众人的眼光也随着大武齐刷刷看向浊焰,看的一向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浊焰浑身不自在。“我...我叫浊焰!”
“浊焰,那敢问公子今年贵庚?”那大武很明显的情绪有些激动,只是在强制压抑。
“再过几月就满十八!”浊焰更加莫名,却也老实回答。
“那再问公子,令堂可还在?”
“我是师尊养大的,师尊说我是孤儿,我娘当年落难跌入君山山谷,被我师尊遇到,我娘勉强生下我就亡去了。”
“君山?原来浊焰小兄弟是禅宗门人,难怪气质如此与众不同。”柳云舟一惊,才想起一直不知道浊焰身份。“请问先生,这位浊焰小兄弟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没不妥!”大武也察觉到自己失态,忙正了正色。“只是这小公子长的有些像我亡去小儿,这才有些失态,还请各位见谅。”
“原来如此,倒是我等冒昧打扰,又引了先生想起过往悲伤,实在不该,雪竹要学这手艺便改日再来叨扰先生吧,我等这就离开。”此时说话的,是桓煜,说着也不管桓雪竹情不情愿,拉了人就走,身后柳云舟夫妇,浊焰苍澜自然跟上,一行人就这样出了门,到了门前,桓煜拿了一锭银两递给老人,那老人却自有风骨,无论如何也不肯收,最后桓煜也只好作罢,一群人离了那破败小院。
待到一行人离开,那小院中就只剩下大武和那老人,大武继续拿起竹片开始编制,老人回屋收拾,却不想院中突然跃入一人。
“请问这位公子,去而复返,是为何意?”大武看清来人,正是方才一行人中自称桓煜的。
“是这样,在下有些疑问在心中,不得解,想请先生解惑。”桓煜笑着垂首,算是行礼。
“我一个身残之人,如何能伪公子解惑,公子莫要玩笑。”
“可我这疑问却是关于先生的,先生不能解,谁人能解?”
“如此,那公子便问吧!”
“请问先生,方才看见浊焰,当真只是因为他长的像先生故去令郎才失态?”
“不知公子想要知道什么?”
“在下并不想知道什么,只是在下觉得先生心中有事,可能正好在下能帮上忙,先生何不将心中之事与在下说说!”
“大武是个可怜人,这位客人还是莫要难为大武拉!”就在此时,屋中老人走了出来,拿了个凳子坐下。
“看来老人家也是知道些事情的人!”桓煜一迷眼,打量着那老人,那老人也坦然,任了桓煜打量。
“我小老儿就是个快要入土的乡下老人,膝下无儿无女,当年也不过恰好路过,救了重伤的大武,这些年,也就把他当个儿子,相依为命!”
“老人家当年救人的可是君山?”
“公子既然都猜到,我小老儿也无话可说拉,大武身残,什么也做不了,如今见着那小公子活的安然,想来别的他也不想了,都是命!”
“如此,那倒是在下多事了。”说着桓煜转身便要离开,却只走了两步又停下。“不过话说回来,在下四处游历之时,听闻早些年禅宗在找一极阴命数之人,后来却不了了之,再无消息!也不知这极阴命数之人,禅宗是找到没找到!”
“何为极阴命数之人?”自那老人说话,就一直闭口不言的大武,突然情绪有些激动。
“冬月月圆之夜子时在极寒之地出生之人!”
“要这命数之人做甚?”
“这个,在下倒是不知,只是听闻君山深处,有一封印,内封无数浊气,若浊气尽出,势必会影响君山圣灵,需极阴命数之人,以特殊真气续上封印,方能保证君山安宁,也不知真假,啊对了,禅宗就处君山。”
“那封印过后,极阴命数之人会如何?”
“真气散尽,想来不会太好吧!”
“你想要我如何做?”
“先生今日露面,想来以后也安宁不了,即使有这位老爹相护,也未必能周全,在下有心,想请大武先生随我一起离开此处,再寻一落身之所,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你要带大武走?”大武未答,倒是那老爹先从凳子惊起。
“老人家莫激动,若老人家不放心,也可与先生一道,在下保证,定护二位周全!”
“我要如何才能相信你?”说话的是大武。
“这个,可还行?”桓煜一笑,自怀中掏出一枚令牌。
“你...你是皇室中人!”那老人已经走到大武身侧,能看清桓煜手中令牌。
“在下,当朝三皇子桓煜!”
第15章 归途
是说一行人出了那小院,桓煜突然说有事,要离开片刻,于是就剩下浊焰桓雪竹苍澜以及柳云舟夫妇一行人继续走。
“我说呆子,原来你是那个神秘兮兮的禅宗门人啊!禅宗好玩不好玩啊?”桓雪竹走在浊焰左边,以手指戳着浊焰手臂。
“你说谁是呆子?”浊焰还未说话,右边苍澜先按耐不住,一向疼爱的小师弟被人叫呆子,实在不能忍。
“又没叫你你激动什么,贼婆娘!”桓雪竹腰一叉,气势不输。
“你叫我贼婆娘,你才疯婆子呢,疯疯癫癫的!”
“师姐,雪竹,你们别吵了!”浊焰本来就性子安静,最不爱热闹,此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两个人,一个是向来疼爱自己的师姐,一个是帮过自己的恩人,也不知道帮谁。
“呆子你闭嘴,我们女人的事情,你少管。”浊焰难得说句话,却被桓雪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