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覃羽立刻开门出去了。
屋里有片刻的安静,郑兵还在消化陈松刚才的一系列假设性想像,陈松一直靠在沙发背上似乎在想事情,而魏侬向来是惜字如金的。
正当魏侬想叫大家回去各干各的时候,陈松开口问了:“司令醒了吗?”
魏侬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窥视的感觉,十分不爽:“嗯。”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这么想知道自己去看。”魏侬把衬衫往上撩了一下,露出腰上几块触目惊心的青紫,“司令打的。”
陈松脸白了白,低头不说话了。
“好了,出去吧。你们回去后跟兄弟们说,最近天气热,丧尸活动频繁,叫大家小心点。”
“魏队,”郑兵担忧地看着魏侬,“刚才的话,不会变成真吧?”
“别瞎想,”魏侬边开门边说,“陈松吓唬你的。”
“我就说嘛!”郑兵朝陈松的肩膀挥出爪子,“臭小子吓唬你郑兵哥哥!”
接着屋里就传来打斗的声音:“我那不是吓吓唬你、啊!我操你劲儿小点行不行……”
魏侬出来时,那士兵已经奄奄一息了,旁边站着一个拿枪的男孩,正红着眼睛擦眼泪。士兵的妻子俯在士兵身上哭得声泪俱下,孩子不见了,可能被抱走了吧。
魏侬知道那男孩在等士兵断气然后一枪爆他的头。不知道是什么病毒这么厉害,被咬一口就能让整个人都异变。
他看了一眼就从边上离开了,没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去了杨校的房间。
第6章 臆 想
杨校是个喜欢享受的人,住的房子是整个镇上最好的。共两层,下面是客厅和厨房,上面是两间卧室,小洋房的设计,残留了大部分的精巧摆件,乍一看去,较有末世前小财主的味道。
魏侬踩上浮雕着花朵纹的木质楼梯,还没上去就看见那个少年在门前鬼鬼祟祟,看见自己上来了脸色一垮,却又立马堆出笑容来:“魏队!”
“……”
“司令在家么?”
“不在。”魏侬站在门口。
少年的手一脸的失望,“司令干什么去了?”
魏侬垂下眼帘,冰冷地看着少年。这个人叫什么来着,他根本记不住。杨校的情人多了去了,每过两三个月就换一个,这人以为自己是谁?
“魏队,司令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要搁以前,魏侬早就恶言恶语拳脚相加地招呼上了。不过最近两年他想明白了许多,杨校这人fēng_liú,小情人平均每两个月换一个,实在犯不着跟这些人一般见识。魏侬冷笑了一下,掏出烟来点着了吸了一口,将烟喷在少年脸上:“回去吧。”
烟把少年呛得直皱眉头:“魏队,您能跟司令说、说我很想他吗?”
魏侬开门的手一顿。
“我平常是脾气大一点,也很任性。您帮我跟司令说说,我以后会改的,希望他原谅我,我一定很听话。”
魏侬打开门,走进房,反手就将门关了,用力很大,让门发出了砰地一声巨响。他站在门后,看着杨校睡的那张大床,将烟叨在嘴里,吸一口,再慢慢将烟吐出来。
不一会儿,门边响起下楼的脚步声。魏侬知道少年走了,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床上铺着厚厚的垫子,人坐上去屁股会陷进去一半。他把剩下的烟头摁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觉得比起杨校的那些小情人来,自己做得确实太好了!
三年前吧,一起出任务回来,杨校拍着自己的肩膀说:“洗了澡到我房里来一趟。”
他兴奋得枪都没来得及交就回家把澡洗了衣服换了。当时已经是晚上了,魏侬记得那是初冬,可那个冬天特别地冷,自己一路跑过来出了一身的汗,整个身体都是热的。又怕杨校嫌弃,回去再洗了一回才控制着自己慢慢走过来。
进了房杨校也正在洗澡,椅子上放着他换下来的浸着血肉的外套和衬衫。他把那件杨校贴着身体穿的衬衫抱在怀里闻了好几分钟,直到浴室的水停了才放下来,然后又期待又紧张地不知道手脚该放哪儿,最后鬼使神差地躺上了床,还自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浴室的门开了,杨校到现在都记得自己当时在被子里都似乎感到了来自浴室的蒸腾的热气以及杨校稳健的走过来的步伐。他的声音慵懒而带有一丝笑意:“这算惊喜么?”
魏侬当时兴奋得都要发抖了,就在他想转身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啪地一下就完全暗下来了。杨校走过来,拖鞋跻出啪嗒的声音。他完全不敢动弹,整个大脑里都是杨校拖鞋的声音。他把牙关咬得呲呲作响,感到杨校走到了床边,床的另一边凹陷下去,黑暗中自己被一双温暖的带着湿意的手翻过来。那双手的动作非常温柔,与平常那个距人于千里之外、战场上又犹如修罗死神的杨校截然相反。
杨校短而柔软的头发垂下来抚在他的额上,水渍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浸进发丝里,蜿蜒得像一条勾人心神的小蛇。
唇被轻轻地碰触,杨校的唇有些冰冷,然而唇瓣是软的,又软又富有弹性,让魏侬一刹那犹如被电击过,头皮一阵发麻。
杨校细碎地吻着他,双手顺着他的肩膀往下抚摸到胸膛。魏侬是第一次,被摸到极度敏感的地方忍不住发出呻吟,双手被本能驱使着抱住杨校,张开嘴将杨校的舌头吸进嘴里。
唇舌纠缠,恍惚间他几次感到杨校想退出去,可他完全没有亲够,双手抱住杨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