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渊看着秋大少为难又善良的样子就轻笑了一声:“虽然这么定义‘朋友’两个字是挺…变态的,但是目前来说,从一个完全平等的角度出发和人交往,我的确还做不到。”
说到这里,沈泽渊的笑容里居然有了点很甜蜜的意味:“所以说,其实你也没看错。”
秋斐白愣了一瞬间,因为他在那个对于心有灵犀这种事觉得甜蜜的笑容里觉出了一点苦味。就像是劣质的糖精加多了之后,在甜味褪去之后就是苦涩的化学物质。
秋大少心底的哪根筋扭到了似的,一想就抽抽着觉得疼。
他的谨慎和思虑不过是因为自己对于改变现状的不适应心理。哪怕是之前和周青彦的关系,秋大少也从始至终只定义在恋爱上,他的生活除了多了一个固定滚床单的对象而不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之外,毫无改变。所以也不得不说,周青彦的直觉其实挺不错的,他不可能从秋大少身上捞到更多的好处了。
问题是,这场绝对失败的关系之后,秋斐白他遇到了一个如此合适的对象,合适到秋大少开始正视要把这段关系定义在过日子三个字上。
秋太太曾经非常中肯地这么评价过自己的儿子——再也不会有哪个相似家庭背景相似年纪的孩子像小白一样了,他的婚姻观和家庭观简朴得就像活在上个世纪。
当年秋大少十七岁回国的时候曾经和秋先生秋太太这么说过,“我带到你们面前的第一个人,就会是最后一个”。
而现在,秋大少觉得很内疚。
他在迟疑的过程中,必然对沈泽渊就是一场质询。
沈泽渊得在他迟迟不肯松口的时间段里,把自己从头到脚从一根头发丝儿到一枚指甲盖儿地剖开检视自己,以确保自己不会距离“正常”的标准太远。
而他自己只需要检视结果就好了。
至于沈泽渊自查过程里再翻出来的旧伤,are?
沈大牌在牵着他的小斐白朝欢腾的开始讨论怎么在这儿办个y庆祝拍摄完成的人群走的途中,觉得人有点不对劲,就停下来掰着秋大少的下巴让他把脸抬起来,那张脸上倒是跟之前一样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不管那张唇瓣又薄又小巧的嘴怎么倔强地抿着,都还是让眼神从来都很好的沈大牌看出来了点低落和伤心。
沈泽渊笑笑说:“你又想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能说,今天一大早起来看到猫的link灯不亮我就想死了吗...
然后一直到下午五点才能连上网,结果就只有一、条、评!
我其实一点都不想更新吗_(:3 」∠)_
☆、在乎(2)
“……我这么瞻前顾后地事多,是不是让你老想起以前?”
沈大牌做了个惊异的表情,倒是没先继续问,桃花眼里色泽偏浅的瞳仁在半垂的眼帘下显得比平时幽深许多,然后有点好笑地想到什么似的说:“亲爱的,请把我当做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来看待,而不是一个活到快三十岁还沉浸在自己童年阴影里不能自拔的傻逼,嗯?”
照常理来说,任何一个人碰到这段话都会语境和这段话之后的意思而道歉,但是秋斐白非常非常认真地看了沈泽渊半晌,张着嘴就是说不出任何一句“对不起”的同义词。
因为沈泽渊的语气,实在是太强势了。让人觉得如果再道歉的话那就是绝对的故意挑衅和贬低对方。
所以秋大少只能张了半天的嘴蹦不出一个字,最后不得不干脆甩袖子走人。
“妈的,就这么白白放走了一个好机会。”
独自站在原地的沈大牌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幽幽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么好的机会沈你居然没有那个什么什么……”抓耳挠腮从角落里蹦出来的亚当一脸的惊诧和恨铁不成钢混合成了一个很扭曲的表情,然后又灵光一闪地一捶手大喊了一声:“蛇爬上了棍子驴走了下坡路!”
“……打蛇上棍借坡下驴。”沈大牌看着一脸“对对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词你看你都猜出来了”表情的亚当,语速缓慢地又加了一句:“你还记得当初罗杰给你成语词典的时候说的是让你多久背下来吗?”
“嘿嘿嘿,你看罗杰现在还在美国,他又不知道,沈你是不会打我小报告的对吧?”
对于恬着一张脸凑过来的亚当,语气和语速还是毫无波动的沈泽渊只是瞥了他一眼:“那你干嘛还要在这种明知道我心情很矛盾的时候冒出来呢?蹲在一边只看热闹不好不安全吗?”
“嘿、嘿、嘿,”已经快干笑不出来的亚当只能一边小步地往后蹭一边继续说话企图转移大魔王的注意力:“我真的一开始只是准备看看热闹就算了,只是你刚刚那段话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根本就不是那种情况下你会做的事啊!那么好的机会!秋他自己从你的角度出发为你思考,然后又对你内疚,正常情况下你根本就只会加深他这个印象来牟取更大的利益才对吧!”
听了这番话的沈泽渊居然真的垂着眼好像在思考自己刚刚为什么会眼睁睁地拒绝了那么一个天赐良机。
倒是快退出危险距离的亚当又是灵光一闪地停下撤退的步伐言之凿凿地说:“沈你刚刚不会是被外星人抓走了吧?!”
这下子大魔王朝他转过了头。
“……”开始觉得自己引祸上身悔不当初的亚当。
但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大魔王没有像以前每一次暴起一样,一把拎着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