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台上的秋斐白一听余茜已经到了连小白都不叫改叫秋少的地步,就知道他这出戏要是不唱好那就算没得谈了。
行头全套,连戏妆都化得一丝不苟的秋大少眉尖微蹙,在那张艳若好女的脸上更显得娇花可怜了。
余茜直盯着他的眼神略微移开去看还不动如山地坐着的沈泽渊——找自家竹马撒气可不是最终目的。
出乎她意料的是,沈大牌是真的一脸云淡风轻。穿着党.国军服梳着大背头的暴君是和《时空旅者》系列的伊登完全不同的风采。
本该是克己守序的军人角色在《乱世》的背景下,反而更加凸显出一股不羁的匪气。那双在之前初见时看来满是深情和忍耐的桃花眼,现在是却是一片无谓的无畏之气,再加上他现在云淡风轻信手倒茶的姿态活脱脱就是一只蛰伏的野兽。
只是在余茜因为他的无动于衷不由得开始皱眉的时候,她才从看见沈泽渊冲她戏耍似地眨了眨眼。
这是红果果的炫耀和示威!
瞬间就怒气值满点的余大小姐立马就脱口而出一句:“开拍!”
把余茜表情变化看得一清二楚的秋大少又怎么会不明白小金鱼这是被气到了,只是现在这种时候,他要是不顶住,那就是沈泽渊和余茜的直接对决,他连稍微想一想那个状况都觉得还不如让头顶上的凤冠把自己给压趴下算了。
在他看清楚沈泽渊脸上那点被手中的茶杯半遮住的狡黠笑意时,他也只来得及放下门帘的瞬间在梁导那声“a”里叹出一口气。
“海岛冰轮初转腾。”从出将门里幽幽地传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已经是全场震惊了。等到秋大少整个人现身,唱作俱佳地唱完了一整句,就连梁导都彻底震惊了。
那一个字的开腔,还可以说是突击学习抱佛脚的结果,能糊弄糊弄一般群众。可这一整句的起承转合身姿手法,在梁导这种资深票友看来自然看得出这不是学四天就能有的成绩。这分明就是专业的水准。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
等到秋大少落了音收了手,全场都还沉浸在“卧槽秋大少居然还会唱戏这不科学”的震惊情绪里,梁导已经见好就收地连叫了好几声卡,总算是抢救回来了这一条无可挑剔的镜头。
余大小姐在摄像回神之后才哼了一声,傲娇地扭开了头。
秋大少总算是能把凤冠拔掉,提着衣摆从台上下来哄她:“行了啊,戏我也唱了,我家小金鱼可没什么得理不饶人的属性。”
“谁说我是得理不饶人了?我这叫胡、搅、蛮、缠!”余大小姐说着伸手就冲着秋大少的胸口戳戳戳:“我就是要棒打鸳鸯怎么了?我就是爱当西王母怎么了?哪有他一来就拐走我竹马还不许人找点茬的道理啊?啊?啊?!”
正要随着话音狠狠戳最后一下的纤纤玉指一下子就戳在了另一只干燥的掌心上。
她一抬头,果然就看见了那张目前排在余大小姐最讨厌的人top10首位的脸。
“你干嘛?!”
余大小姐恶狠狠地说道,就像是一只遇到威胁的弓起身子竖着毛的猫咪。
“之前你找茬,我没管的原因是,”沈泽渊用一个很独占的姿势把秋斐白整个人嵌进自己怀里慢悠悠地说道,到关键地方还顿一顿,正像是手上拿着那根逗猫棒一样:“我也很想听听小斐白唱戏。”
说着,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恶作剧成功似的笑容。
“但是,如果你动手,那就一定不行。”一边说,沈大牌一边拎起余大小姐的手嫌弃地摇头看着精心做过美甲的指尖:“这么长的指甲可不能乱戳我的小斐白。”
作者有话要说: 为毛又没有评论了啊...
来评论一下呗,大家一起快乐地玩耍才是正道啊!
妈蛋,你们不能因为这个星期一定会是日更就这样对我(┳_┳)...
☆、《乱世》3
“你、丫、找、死、啊。”
从那两排固定每月去做牙齿美白的贝齿间碾碎了再恶形恶状地吐出来的话,像是愉悦了对面的沈泽渊一样。
他笑得更灿烂阳光了说:“你这么恼羞成怒,是嫉妒啊,女人?”
任何一只雌性生物都不会喜欢“嫉妒”这两个字被用到自己头上。因为这个词通常都和美感无缘。
于是成功被更加激怒的余大小姐就像是家养的纯种猫咪进化成了野生大型猫科动物。虽然这不科学。但是科学这个词和女人也从来都没有关系。
“你他妈的!”
穿着短裤出门的余大小姐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十分英明,因为她一记撩阴腿可以不用担心走光地踢出去了。
“余、茜。”
秋斐白这么无奈地叫了声她的名字,还是伸出手把那条来势汹汹的长腿给拦住了。
“小白!”
余茜几乎是两只眼化身恶灵骑士就差能咻咻地冒出真火来了。
“能给我个说话机会吗?公主殿下。”
“哼。”一旦发现自家竹马低声下气地过来讨好自己就立刻傲娇地扭过头,却还是把挑衅的姿态给收起来了。只是嘴上仍旧不饶人地做出“本大人就是这么拽地等着你给我拿出个理由来”的样子。
“说吧。我看你能掰出朵花来!”
秋大少侧过头看了看还紧搂着自己的沈泽渊,沈大牌立马心有灵犀地松开手微笑着后退两步之后干脆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