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宋云(一) ...
“喂,你真的要走?”安逸和宋云关系不错,来给他送行。
宋云将皮箱整理好站起来,叹了一口气道:“我想回老家散散心。”
“哦……那个,你以后还回来么?”
“看情况吧。”提着皮箱,向外走,将房内的一切锁在门后,就好像将心中的那一丝念想也关在心扉一样。
安逸看着宋云坐上出租车,挥挥手道:“路上注意安全,再见。”
“再见。”摇上车窗,示意司机可以走了。
出租车缓缓开走,支着下巴看着车窗两旁倒退的城市街景,心中思绪纷杂。自从古墓回来之后,他一直在努力认识一些道家或佛家的人,希望这些人能帮他找到张成,但是……无论那些人有没有真才实学,答案只有一个无能为力,他心中的希望变成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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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张成他的感情是负责的,说爱吧那也忒假了,但是说不喜欢吧,那也不正确,他还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又称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症,指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欣赏等心理),他居然会如此在意爆他菊花的人,宋云嗤笑自己。
宋云突然出声,“停车!”
“怎么了先生?”
“……”宋云呆呆的眨眨眼,看了看外面不禁有些好笑,他刚刚一直胡思乱想,竟没想到看到张成家的住宅区下意识的就喊了停车,既然喊了,那么就下去看看吧,也好断掉他最后一点念想。他和张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今天过后他还是原来他的,以后他会有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
“先生,一共五十。”
宋云将一张红钞递给司机,接过找的零钱,提着行李厢向住宅区走去。
站在张成家门前,宋云呆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弯腰将盆栽下面的钥匙拿出来,打开门走进去。室内一片清冷,还保持着当初他们离开之时的样子,手指在桌椅上揩了一下,厚厚的一层灰尘,这说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将行李厢放下,在客厅转了转,推开卧室的门,看着那张凌乱的大床,他呼吸微微一滞,他在这里被困了一个多月,其中有二十八天的时间是在这张床上度过的。呵呵……抚摸着柔软的被子,室内的淫靡气息已经消失无踪,风从破碎的窗户吹进来,吹乱了他的发,更吹乱了他纷杂的思绪。
最后离开的时候,宋云带走了张成的相册和那床沾着x液的被子。离开住宅小区,宋云盯着自己手中提着的被子,额上青筋直冒,他是哪根脑筋不对劲了,居然……将这被子带走了,他低咒道:“白痴,闷骚!变态,xx的……”
……
坐上火车,躺在床上(宋云定的是软卧)。瞄了瞄另三位车厢成员,大家都睡了,他脸红了红,偷偷摸摸的将那床被子拿出来,轻轻盖在身上,某些熟悉而浓重的味道儿扑鼻而来,宋云深深一嗅,突然顿住,僵硬着窝进被子里,低头呻吟,他xx的,难不成他真是变态……呜……他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当然,宋云是不会真的轻生的,被子么,还是照样盖,担心被别人发现异样,他将火车上配置的被子盖在身上,如此身上压着两床被子,很快宋云就满头大汗了,他边睡边掀开被子散热气。
虽然是在晃动的火车上,但是这一夜是宋云从古墓回来之后睡的最好的一夜。
第二天醒来时,宋云满脸通红,浑身都被汗湿了,其他三人询问他是不是病了,宋云干笑,偷偷将被子折起来放进袋子里,下床吃饭。
中午到站,宋云家是农村的,下了火车,吃了点热乎饭,打车回家。
宋母远远的在村口等他,宋云从出租车上下来,扑到母亲怀中,突然间就觉得很委屈,眼眶泛红,声音低哑,道:“妈,我以后都在家里好不好,再也不出去了。”
“……好。”儿子肯定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所以才会说出这样负气的话,宋母了然,她慈爱的笑笑拍着儿子的肩无声的安慰他。
当年宋云考上了s市重点大学(全国排名第三),那时在十里八乡都是很出名的,他这一回来,大家都来他家串门子,宋母是个豪爽好客的女人,热情的招待众人,家里无事的都在他家吃了。宋云技术好,负责任,这些年当法医挣了不少钱,每次除了自己的开销其余的钱都寄了回来,宋家算的是中上水平了,大家直夸宋母生养了一个好儿子,宋母被夸的高兴的不得了,宋母高兴宋家的俩爷们也高兴。
将乡亲们送走之后,宋母整理宋云的行李,宋云见状,忙蹿过去,将那床猥琐的被子抱在怀中不让他母亲动。
见状,宋母揶揄道:“是哪家小姑娘送给你的,这么宝贝?”
“不是什么小姑娘送的。”要是这床猥琐的被子被他老娘看出门道,那还不灭了他。
“既然不是什么小姑娘送的,那我帮你拿出去晒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