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向胡乱开口排遣无聊的哥们:“说什么呢你,是不是菜没上来嘴巴闲得慌,要不要我让他们先上碗白饭给你?”
“哎哟哎哟,生气了生气了。”
“尉迟嫂,跟我们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什么“尉迟嫂”?真亏了他们,没谱的事都能说的这么起劲……
他们又闹了几句,还向阿悠打听起我和龚真的“□”。直到我说人女孩子就坐在这,让他们收敛点他们才住了口,不过我估计更重要的原因是,菜陆续上桌了。
姗姗来迟的饭菜惨遭兄弟们一番狼吞虎咽,片刻便只剩风卷残云后的杯盘狼藉。
我看龚真不好意思出手“抢菜”,好心地夹了几筷给她——虽然我那不可告人的动机没有直接实现,倒是在他们的胡搅下变相地实现了,所以对龚真今天的遭遇其实我是满意兼同情的。
还有好事者觉得我的举动坐实了“尉迟嫂”的说法,不过我很豁达地让他们讲去吧,只要不是“尉迟弟媳”就好……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被管束得太多,我和弟弟都不喜欢用手机,常常忘了带在身上。这直接造成爸妈给我们打电话时,经常无人接听。弟弟不接听时他们担心,连我都不接听时他们往往就愤怒了——这回也不例外,我们吃完晚饭回到宿舍只来得及发现事情不妙!
“四通未接来电——你呢?”我问弟弟。
“两通……”弟弟也知道这回又要被骂了。
明知道让弟弟回电话给他们挨的骂少,不过,我习惯了凡事都替他出头,硬着头皮回拨了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喂?”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喂?妈?我是阿卫,你打电话找我们啊?”
“你也知道我打电话找你啊!你行啊,给你手机你当废铁是吧!让你带个手机在身上有这么困难吗?啊?你说话啊,越大越不听话了是不是……”滔滔不绝的说教声传了过来,我根本找不到插嘴的机会。
好半晌,趁老妈喘口气的机会,我将揣摩好的说辞搬出来:“妈,我们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我们去上课了——”
“胡说!上课!上什么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课表!”哎呀,把这事给忘了。
我苦笑着继续编:“妈,是快到期末考试了,大家虽然不上课,还是去上自习啊。”
“上自习?”
“嗯。”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无比诚恳。
“……下次上自习也把手机带上,你弟弟身体那样——别让我们找不到人。”每次到最后都是这么一句。
“是,我知道了……我让阿悠跟你们说。”我把手机递给弟弟。用嘴型示意他已经没事了。
弟弟朝我笑笑,接过手机和妈聊起来。
我坐在一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