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羽妩媚一笑，勾魂夺魄，“当然——不是。”

“想知道孩子是我和谁的？行啊！你答应我取消了和青庭的决斗我就告诉你。”

流夙沉沉看着未羽，瞳孔幽深望不见底。半响，他闭了闭眼，道：“你知道的，小凤儿，这不可能。”

未羽垂了垂眸，“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们当然是朋友，但，小凤儿，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流夙露出苦笑，“我们现在都有了自己的族群，不再是以前孑然一身的模样。有些事情我可以不计较，青庭也可以不计较，但龙皇和麒祖却必须要计较。”

“为了替我报仇，我的族民们失去了他们的父母，失去了他们的手足，失去了他们的儿女，所以，我必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流夙定定看着未羽，说出的话语掷地有声，“哪怕代价是我的生命！”

未羽握了握拳头，“我知道了，时间地点定了吗？”

“嗯，一个月后，西昆仑。”

“到时候我会去。”未羽说罢，转身离去，到了门口，背对着流夙，幽幽的道：“我现在有点后悔，当初提出创造一族这一想法了。”

看着未羽离去的身影，流夙垂下眼睑。“抱歉……我不后悔。”

就算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流夙想他还是会把龙族建立起来。他想变得更强大，想把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不再被别的生灵控制。

哪怕为此与好友刀剑相向！

流夙在意未羽和青庭，不然也不会把这段友谊维持数万年了。但比起朋友，他更在意的还是自己。

所以这场决斗，他一定要赢！

流夙从袖中掏出一个龙蛋，这是龙后为他所生，他的第十个儿子。

大概他唯一比青庭更有胜算的地方，是他比青庭心狠。

流夙用秘法把身上的罪孽和业力转移到龙十子身上，封印加固好，没了罪孽和业力后流夙顿时感到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放松感，然而这么做的后果，是龙十子代替他被业火折磨，甚至等他破壳后，那业力会完全根植在他灵魂中，难以分割。

“我的儿……请原谅父皇……”

不周山下，有一白袍道者行过，行止从容闲雅，风仪绝佳。

天边划过一道流光，一团碧色直直砸向道者。

珞珣抬手将那团碧色接住，低眸看去，却见是一个碧色的团子。

团子不知是否开了灵智。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有些发懵地在珞珣手中滚一圈，茫然地蹭了蹭。

珞珣失笑，不禁想到当年的那个团子，明明是柔软的不得了的本体，偏偏有那么大脾气。她生来这样多年，再没遇到那样惹她感兴趣的小东西。

珞珣唇边浅淡的弧度温和三分。难得的没有如平日般唤声道友，玩笑着开口：“小团子，怎么到了这里来？”

团子的声音软糯清稚：“见过道友，吾名女娲。”团子艰难地在珞珣掌心滚动，试图翻身的动作让道者忍俊不禁，“我和哥哥被撞散了，我也不知怎么到了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