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闻生还要继续倒满时,周习坤却捏紧了酒瓶。
白闻生用力一夺,没有成功,他抬起脸眼睛睁大着从镜片后面看着周习坤,声音有些哑了道:“给我。”
周习坤笑了笑拇指摩挲着玻璃瓶颈,偏不给他。
白闻生脸上浮起一层红云,竟然就有了些醉意:“给不给我?”
“给,当然给。”周习坤是想让白闻生喝醉的,但是又不只是醉。他给白闻生的酒杯里倒上酒。
白闻生是第一次这么喝酒,以前也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陪着父亲小喝上几口家乡的黄酒,此刻却闷着声又喝了一杯。酒刺激着他已经灼烧了的喉咙,他忍不住呲了下牙。他将杯子一放,杯子与桌子碰撞发出咣当一声。白闻生已经控制不了手上的力度。
他扶着椅子缓缓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要回去了。”说完他摇摇晃晃地就往前走了几步。
周习坤见人以醉,连忙扶住他。因为醉酒而无力的身体就这么靠到了周习坤身上。周习坤低下头看着白闻生第一次如此靠近脸,唇几乎要碰到白闻生额头,就连微微颤动的眼睫毛都能细数得清楚。与此同时一股子酒味就浓郁地钻入他的鼻腔里。可似乎经了白闻生的身,酒味也不再只是酒味了。
胸腔里心脏大肆搏张,血液在那一下被输送进四肢百骸,浑身就像过电一样,麻过头皮。周习坤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怀里的人竟然能勾起他沉埋已久的。
周习坤渐渐搂住了白闻生的后背,缩紧臂弯将人抱在胸前,脚步跟着耳畔传来的音乐缓慢地踩起了步点。就像跳舞一般,在不算大的包厢内,周习坤就这么搂着白闻生小幅度摇晃起身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