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怡抱住胸口,痛苦地挣扎、反抗:“不,不要!”
“都是卖的,装什么清高!”聋子一掌掴到她脸上,她人立刻飞了出去,重重摔到一丈之外。
风怡还没爬起来,聋子立刻压在她身上,如野兽般啃咬她的肌肤,风怡哭得嘶声裂肺,聋子又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叫、叫大声点,我听不见!”
聋子当然听不见,他只是靠唇形来分辨他人的话,但他以为他听得见,风怡哭得更大声,他打得更狠毒。他眼里没有欲.望,他只是享受凌.虐弱者的快乐。
风怡的脸肿了,她不哭了,她知道跟疯子求情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她还要活着,至少要看着怪物死了,她才能咽下最后一口气。她怨毒地盯着天顶,瞎子看不到,聋子听不到,但她看得到也听得到,萧离恨与秦世遗从头到尾都像看戏一样,一动不动,冷漠地看着她。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怪物,是人心,当人心冷透的时候,就会产生背叛。
风怡讥诮地冷笑,直勾勾地盯着天顶:“你们以为用暴.力就可以征服女人?”
瞎子看不见,却听得见,他听到风怡口吻中的嘲讽,停下动作,轻蔑地道:“这就是事实。”
“为什么逍遥王拥有无数的女人,你们没有,”风怡冷笑,“因为你们不够强,只有强大的男人才能征服女人。”
“放你娘的狗屁!”聋子一巴掌打歪风怡的脸,“逍遥王只是我们养的一条狗!”
风怡吐出一口血水,冷笑道:“你们比他强?”
瞎子自傲地道:“狗喜欢舔我们的脚。”
风怡道:“你们敢不敢杀人?”
聋子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哈哈大笑:“这婆娘居然问我们敢不敢杀人。”
瞎子道:“因为她不知道我们杀了一千人!”
风怡脸色一白,无论是谁听到这可怕的数字都会变脸。秦世遗入江湖十年,手下不过才九十八条人命,这两人居然有千条人命,足足是秦世遗的十倍。
“是,我们杀了一千人,可是江湖上没人知道我们‘两头六臂’江氏兄弟的名号。”聋子突然捂着脸嚎啕大哭,哭声凄厉,如同恶鬼索命。
瞎子也抹着泪,安慰他兄弟:“你不用担心,今天过后,江湖人都知道。”
这是两个怪人,他们说疯就疯,说哭就哭,然后下一瞬,他们又笑了。
聋子笑道:“为什么江湖人会知道?”
瞎子道:“因为我们今天要杀两个江湖人都知道的人。”
聋子激动地道:“他们在哪?”
瞎子笑道:“他们在天上。”
聋子道:“他们为什么不下来?”
瞎子笑得更开心:“因为他们喜欢看我们嫖.女人。”
聋子道:“但我不想给他们看!”
话没说完,聋子的人已跃至天顶。剑光一闪,只听“嗡”地一声响,他的短剑便与秦世遗的红剑交锋。
萧离恨轻飘飘地落至地面,他知道瞎子看不到,所以他笑得格外灿烂,这笑容不是他要杀人的信号,而是在释放紧张。
他们没出手,不是无情无义,是因为根本无法出手。
江氏兄弟就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剑,两面开刃,释放骇人的剑气,无论从哪个角度下手,都会被毫无破绽的剑气逼退。
他们碰到了难以击败的对手。
一滴冷汗从鼻梁滑下,萧离恨全身神经如弓弦般绷紧,他的笑容有点僵硬,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第一时间出手。
他还是出手了,他不出手,瞎子就会要了他的命。
瞎子使的是一把短刀,刀法狠辣诡谲,快如闪电,猛如金刚,眨眼已到了萧离恨咽喉。
冷汗从颔下滴落,萧离恨足尖一点,人向后掠了一丈,瞎子的木脚陡然伸长半寸,踏到地面,人就借力蹿出一丈,刀尖离萧离恨咽喉不到半寸。
萧离恨的血管在跳动,他身体一缩,人顿时矮了三截,没想到瞎子的木脚前端突然现出一把约五寸长的刀,迅疾削向萧离恨的脚。萧离恨打出四朵花瓣,只听“叮”地一声,花瓣钉穿刀板,入地三分。
瞎子一声冷笑,木脚使力一掀,花瓣被刀气震开,刀势比刚才更迅猛。
萧离恨向瞎子肩颈、肋下及膝盖打出三朵花瓣,他的手很快,认穴很准,他初出江湖那年,仅凭这一招便断了江南第一暗器好手“追魂”梅客的三根肋骨。
但瞎子不是一般人,他看不见,却听得见,甚至比一般人听得还清楚,他身子像蛇般一扭,凌空一翻,轻轻松松地避开了。
萧离恨不笑了,无论谁的身家绝技被人破了,脸色都不会好看。
他用叶链缠上短刀,立刻被钢铁般的内力震开。眨眼两人已拆了十招,萧离恨笑容越来越灿烂,额上冷汗却越来越多,他内功走的是轻灵飘逸路线,对付刚猛浑厚的刀法,实在有些吃力。
瞎子阴测测地道:“你武功不错,只可惜……”
萧离恨道:“可惜什么?”
瞎子突然跃起,双脚各迸射出一把短刀,电光火石间,三把刀同时砍向萧离恨。
“嘣”,叶链的银丝被刀气震断。
“可惜还不够高!”
秦世遗也没讨到好处,他的剑法诡秘多端,一剑中富含九种变化,但当他算准这一剑会刺向聋子胸口时,聋子却能避开,扭剑刺向他的腹部。
秦世遗的剑下葬送九十八个亡魂,只要出剑,必有死人。
他已出了九九八十一剑,却没一剑刺中聋子。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