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最担心的事情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因为大天狗大人的灵魂也受了伤很虚弱，所以我能出来透透气……”

“……”妖狐表情复杂，他的次人格没跟着他过来，倒留在了自己身体里……

次人格小突突还是第一次使用妖狐的身体，他新奇地问道：“突哥！那你怎么回来呀？”

突哥英明神武地回答道：“时间到了自然会回去的。”

小突突开心地拉了拉他的手，“没有想到我能亲眼见到大天狗大人，虽然不是本人……”

妖狐一脸嫌弃，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次人格非常喜欢大天狗。

……明明是该讨厌他的。

要不是大天狗，他还是寮里最受人喜欢的式神，出门必不可少的主力输出，替大家带回材料和御魂每天再苦再累也觉得很满足。

要不是大天狗，他不会战战兢兢地担心着自己会不会变成升星路上的垫脚石，也许更悲惨，直接被送进火葬场。

要不是大天狗……他还是寮里长得最好看的！

那些晦涩难言的话语慢慢发酵，杂乱的荒芜堆积在心底最深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于是学会了将另一个懦弱、容易受伤的自己隐藏起来，把玩世不恭当做面具保护自己。

第34章 也许是你也许是我5

大天狗悠悠转醒，睁眼的第一句话便是“对不起”。

妖狐皱了皱眉：“你……为什么要道歉？”

“把你的身体弄得遍体鳞伤……”

“没……没关系，”妖狐有些不自在，“疼的是你，伤好了就会恢复的。”

妖狐开始尽心尽力地照顾大天狗，再没做些惹对方生气的事情，一方面因为是自己的身体，一方面因为小突突，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大约是互换身体的交情，旁人比不上吧。

清早看见大天狗对着镜子一笔一画勾着额妆，妖狐有些惊诧，“你怎么画起妆了？”

“那时我刚来，你问了一句这妆衬不衬你，”大天狗已经很熟练，放下了笔，“我当时还来不及回答你就跑掉了……很好看。”

妖狐对这件事感到遥远又陌生，不好多谈借故转移了话题，“你的伤好了吗？”

“无甚大碍。”

“那我们研究一下怎么换回来吧。”

当时两个人因为喝酒才互换了身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谁都不清楚，如何纠正错误成了棘手的问题。

妖狐突然凝眉：“我当时偷了一张阿爸的神秘符咒想要召唤个小姐姐来着……”

大天狗看他一眼。

“我不知道那张符咒在哪里了！”

最后只好又去偷了一张神秘符咒，难怪晴明总觉得自己的机票不够用……大天狗想。

他们对着机票不知如何下手，妖狐打算画个召唤阵试试，大天狗心疼血汗票，两个人各执一端，不小心把符咒撕成了两半。

“……”

再醒过来已经回来了。

“现在我要把帐好好算一算了，”有些人不教训不行，大天狗捉住妖狐的两只爪子，“……逼我这只狐狸学狗叫？”

妖狐想逃却动弹不得，骂道：“□□的狐狸！”

大天狗眉毛一挑，“……□□的狐狸？”

妖狐一想不对，自己现在才是狐狸。

“刚刚的提议不错……现在大家都以为我是个猥琐断袖，”大天狗语气不像是在懊恼，隐隐有些危险的气息，“若是不做些名副其实的事情，岂不辜负这恶名？”

……

灵魂换回来时，妖狐发现自己的记忆已经通通回来了，次人格重新融进了他的灵魂，一下子勾回了那时候的别扭性格。

大天狗刚来时妖狐也曾试图向他示好，又好看又厉害的人谁不喜欢呢。可他想问问大天狗觉醒新画的额如何，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低头一笑。

……是啊，沦落到他这样才会把心思放在美色上面，可不得受人嘲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