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白东回头看了眼浴缸,一双猩红的眼睛正紧紧地瞪着他,裴白东拿着手边最近的东西砸进了水里,水波碎开,那双眼睛蓦地消失了。浴缸里,水面晃荡着渐渐平静。
“饮睢水,为睢人。”裴白东重复了一遍自己所听到的话,慢慢平息了自己的呼吸。
缓了一口气,裴白东开门出了浴室。浴室的镜子里,浴缸里的水渐渐静了下来,一双猩红的眼睛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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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栗子那果然传来了宋叔准备组织人去贵州的消息。栗子按裴白东所说,将裴白东算了进去,宋叔那很快来了电话,叫裴白东过去要给他一份资料。
裴白东赶去了总堂,还是那间屋子,宋叔坐在中堂上,两边椅子上坐了几个人,应该都是一起去贵州的。这回裴白东没有在两边的椅子上坐下,而是在中堂左边坐下,和宋叔同居上位。
裴白东大概看了一眼,自己堂子里只有栗子和自己,这次没有了陈野。而宋叔那边除去宋叔还来了三个人,标准的五人行了。宋叔看了一眼表,皱了皱眉。
看宋叔的神情,裴白东反应过来还有人没来。裴白东回忆了一下,却不怎么记得清上辈子宋叔组织了哪些人去。
正想着,裴白东听见门外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转头往门边看去。一只手推开了门,走进来一个人。本来就很高的个子,背又挺得笔直,像一杆标枪,沉稳的气势里透出一种压迫感,面上温文的笑里又透出七分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