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侃慢慢走了出去,秦昭和诸葛亮跟了出去,郭侃回头看着两人,“滁县现在几无一兵一卒,我还要快速赶回,以防有变。东城还要依赖两位驻守,这七八千降卒可以暂时让他们帮忙修葺城防,再让陈主簿派人将他们统一送到下邳,慢慢收服整编。两位,就此别过!”
“恭送都督!”
兵贵神速!郭侃大军稍事休整后,又马不停地赶往滁县,这一战只持续了半天,等到郭侃返回滁县后,仿佛大军只是进行了一次常规的训练一般。
而林冲冲出重围之后,收拢残兵败将,只有不到万人,大军气势低靡,毫无战意。林冲下令安营扎寨,大军就地休整。正在这时,天空中忽然淅淅沥沥飘起了小雨,几阵惊雷之后,雨势越来越大,大军都在临时搭建的建议帐篷中躲着避雨。
这时,有一浓眉大眼,络腮胡子的大汉,左手拿着一根鱼叉,右手提着一个罐子,肩上背着一顶斗笠,向着军营走来。
“与我通传林将军,就说故友来访。”
来人自然又是鲁达,他将林冲之妻张氏安置好之后,就来到东城附近,每天都关注着两方的战事,直到今天林冲大军被困,败逃至此,他才又来见林冲。
两人相见,一时无言,林冲只是重重叹息一声。
最终鲁达还是放下架子,语重心长地劝说道:“兄弟,前番还指望立下军功来弥补杀害袁真的罪过,无奈天不相助,今番大败,袁胤岂能饶你?不如辞官和我一起另投别处吧!”
林冲摇了摇头,“大丈夫生于世,不求顶天立地,但求无愧于心。陛下不曾亏待与我,我怎肯弃他而去?人各有志,兄长请勿再言!”
此时鲁达已经无话可说,林冲一句话让他想好的许多说词统统都不能说出口。即便林冲知道自己的前路是多么艰险,知道自己或许面临的是死亡,他都不会放弃,那是他自己的坚持,多说何益?
鲁达点了点头,将那手上的罐子打开,递到林冲面前,接着沉声说道:“兄弟,来,我们再喝一次酒,这次喝完,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林冲叹了一口气,一把接过酒罐,双手抱住,就往嘴边送了过去,“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大口,接着递还给鲁达,“兄长,请!”
鲁达哈哈一笑,大声赞道:“豪爽!”接过酒罐,也“咕咚咕咚”喝了起来,鲁达将剩下的酒喝光以后,将酒罐子往地上一摔,对着林冲一抱拳,“兄弟,多多保重!”
林冲同样抱拳还礼,语气沉重,“兄长,保重!还有,请帮我好生照顾拙荆!”
鲁达点了点头,接着转身,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了。
林冲战败的消息最终传到了寿春,一时间寿春上下议论纷纷。林冲领着残兵败将回到朝中,向袁术请罪。
林冲将如何建议分兵攻打东城,如何诱敌来援,又如何被郭侃和秦昭里外夹击一一说明,袁术听完后大怒不已,向着林冲吼道:“你为何擅自决定分兵东城?我四万大军竟然让你给我全部败坏,林冲啊林冲,你可知罪!”
林冲跪在地上,叹息道:“罪将只求一死!”
“好好好很好,来人,将林冲拖出去斩讫来报。”
袁术刚一说完,从大臣中闪出一人,高声喊道:“陛下刀下留人!”
众人一看,正是袁术册封的太尉张勋。
“太尉有何话说?”
“林将军并无过错,初战便斩杀吴铭最强之无双军三千余人,这是陛下与吴铭相争以来第一场大胜仗。况且,原本大将军和林将军相约共击郭侃,大将军却不能及时增援,此战大将军亦有责任,请陛下将大将军召回,问清原委,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袁术刚刚被气昏了头,就要处死林冲,现在听张勋这样一说,袁术觉得又十分有道理,不由得犹豫起来。
这时,忽然又一人站了出来,向着袁术奏道:“陛下!林冲一意孤行,分兵讨伐,犯了兵家之大忌,其罪当诛!微臣当初识人不明,举荐了林冲,臣愿与其同罪,请陛下治罪!”
此人正是当初举荐林冲为先锋大将的袁胤,被鲁达三拳打死的袁真之父袁胤,身居大司马,在袁术的寿春朝廷中颇有人脉。
袁术一听,连忙摆手,“大司马休要戏言!即便林冲有罪,大司马识人不明,也不该同罪。先等大将军回来,再商议如何论罪。”
“臣求陛下立即赐林冲一死!”
袁胤再次奏道,态度强硬,让朝堂众人不明所以然,袁术也是摸不着头脑。
张勋冷笑一声,问道:“大司马这是何意?”
“林冲乃是陛下认命的先锋大将,如今损兵折将,损失兵马大三万余人,以军fǎ_lùn处,罪不容诛!不知太尉有何见解?”
张勋走向袁胤,哈哈一笑,“大司马,陛下都已经说了,等大将军回来,再一并论罪,为何大司马竟然如此相逼甚急?难不成陛下之言还不够清楚吗?”
袁胤也丝毫不让,“为人君者,有功当赏,有罪必罚,赏罚之道,不可不察。今林冲之罪,其罪当诛,陛下仁慈,但我等为臣者不能总顺陛下之意,做一个阿谀奉承之小人。”
“哈哈,说的好,袁司马,你如今欲置林冲于死地,还不是因为汝幼子袁真上门轻薄林冲将军之妻不成,反被游侠所杀之故。汝心有不忿,将怒气完全撒在林将军身上,这又是何道理?”
“张勋,你敢血口喷人,汝如此为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