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既看到林冲怒气冲冲却又不敢动手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说林统领,林将军,你不是很能打吗?勇冠三军?我呸!孬种!”
接着他又一转身,冲着手下的十几个人大声骂道:“你们这群杂碎,让你们动手抓人,怎么都是聋子吗?一个个都杵在那里干嘛?”
正在众军士准备动手之时,忽然一个身影从外面快速闪了进来,手中一把大刀,向着袁既一干手下砍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将那些军士砍翻了七八个,剩下的人都吓得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袁既看到这忽然杀出来的一个壮汉,不由得声音中有些颤抖,对着来人说:“你,你到底是谁?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杀害官差,是要谋反不成?”
林冲看到来人身形,早已猜到了他的身份,这壮汉正是鲁达鲁智深,鲁智深看着袁既,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你这杀千刀的狗官,竟敢如此羞辱我家兄弟,实在是不知死活!看我今天不取了你的狗命!”
鲁达手持一把大刀正要劈向袁既,林冲一把拽住了他,“兄长!不可再伤人性命!你现在快走吧,我死不足惜,不能连累你了。”
袁既眼看林冲拉住鲁达的机会,连忙一溜烟跑向了门外,鲁达见状,不由得长叹一声:“我说兄弟啊,虎无害人心,人有伤虎意啊!他都这样想置你于死地,你还敢就这样放那狗官离开,只怕等会我们谁也走不了了。”
林冲默然,他明白鲁达说的正是实情,只要袁既调动大军前来围捕,他们谁也逃不了。
“兄长,你快走,今日林某拼着一死,也要保护你离开!”
“事已至此,你还要在这里白白送死吗?”鲁达一激动,一下子抓住林冲的胳膊。
正在这时,门外已经传来了大队兵马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声音大声喊道:“林冲,你竟然勾结强盗,擅杀官差,罪不可赦,若是束手就擒,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否则一定让你们这群草寇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外面之人呢喊话,鲁达不由得感慨道:“如此憋屈的死在小人之手,难道兄弟就不会觉得遗憾吗?”
“兄长!”林冲无可奈何地叫了一声。
正在这时,忽然外面传来弓弦声响,无数支箭矢瞬时从院子外纷纷射了进来,鲁达连忙拉住林冲,躲进了房间之中,“快做决定,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哎!”林冲又叹了一口气,“是我害了兄长,现在的情况,我们怎么逃得出去?”
鲁达一听,不由得高兴万分,“我们兄弟两个想走,谁也拦不住。放心,我已经让曹正在外面接应,一旦外面有骚乱之声,我们一起并肩杀出去,此处离城门不远,骑上快马,一会就能离开。”
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喊杀声,原来是曹正不知从哪弄了许多猪羊,被曹正驱赶着冲向了包围林冲军士。袁既无奈,只好下令军士暂且驱赶这些猪羊,忽然,林府大门一下子大开,鲁达和林冲双双从里面杀了出来,鲁达的大刀,如同人头收割机一般,将袁既手下的军士一个个砍翻。曹正在不远处,手持一根长枪,用力向林冲一丢,大声喊道:“师父,接着!”
林冲一转身,一把抓住自己的长枪,和鲁达一起,大杀四方。
两人且战且退,随后便与曹正会合一处,三人就一起并力拼杀出一条血路。这时,曹正对着林冲说,“师父,马匹已经备好,就在前面不远处,一旦上马,便径直冲向城门,只要逃离寿春,天大地大,哪里都可以让我等纵横驰骋。”
袁既本来带了五百军士,只是半个时辰,被三人杀的死伤近百人,袁既怒极,大声喊道:“一定不要给我放走他们!杀死其中一个,赏百金!若是杀了林冲,太尉大人还有重赏!弓箭手,放箭!”
随着袁既一声令下,箭矢如雨一般,纷纷射向三人,三人手中兵器快速拨动,将射过来的箭矢纷纷拨开。忽然,只见其中一支羽箭,径直射向了曹正,曹正一时不察,竟然无法挡住,箭矢一下子没入了曹正的大腿。
曹正吃痛之下,大吼一声,林冲和鲁达见状,一起扶住了曹正,曹正却一把推开两人,“师父,鲁大哥,你们快走,若是带上我,大家都走不掉。”
曹正单腿站立,背靠着墙,看着林冲和鲁达。林冲满脸焦急,“曹正,你瞎说什么,你如此拼了性命救我,我又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快,让兄长背上你,我一个人断后!”
曹正一把将大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脸无畏地说道:“师父!您老就听徒儿一次吧!带上我,大家都走不掉,我这一生,最自豪的事情就是遇到了师父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快走,我暂且帮你们挡一挡,要是师父执意带上我,那曹正就当场自刎!”
鲁达声音有些哽咽,感慨道:“曹兄弟,我鲁达敬你是条汉子!兄弟,我们不要辜负了曹兄弟的这番苦心,赶紧走吧!”
袁既率军已经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况不由得哈哈一笑,大声喊道:“你们谁都跑不了!上!”
说完,袁既手下如潮水般涌向了三人,曹正情急之下大喊:“快走!”
曹正左右乱砍,砍翻了几个军士,可是自己身上又带了几道伤,袁既在一旁,瞅准机会,一矛刺进了曹正胸口,曹正大喊一声:“师父,快走啊!”紧接着口吐鲜血,气绝而亡。
林冲眼看着曹正这样死在自己面前,他此刻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