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的话,让刘琦恍然大悟,对着蒯良躬身行了一礼道:“蒯先生此计甚妙,甚妙!若非蒯先生,琦实不知如何应对。”
刘琦便按照蒯良的吩咐,让人传信于张绣大军,以未明其心为由,令其在城外三十里处就地扎营。张绣不明就里,正要下令驻扎,贾诩连声禁止道:“主公不可!刘琦此举实在无礼,属下以为,主公应当立即返回秭归。”
张绣一听贾诩的话,有些不解,贾诩却对他暗暗使了一个眼色,张绣便不再言语,只是下令大军立刻班师而回。
刘琦使者见状,连忙快马返回,和刘琦禀明了张绣的反应。刘琦听完,哈哈一笑,对着蒯良说道:“果然如同子柔先生所料,只不过如此看来,张绣确实诚心来助,我当快马前去挽留。”
张绣大军收拾停当,开始回返,众将士皆不明就里,张绣在马上问向贾诩,“文和不是要我来此便宜行事,为何一言不合就要撤走?如此岂不是白费力气?绣实不解,还望先生教我。”
贾诩呵呵一笑道:“不需多久,刘琦必然亲自来迎主公回去。此定然是刘琦故意试探,看主公是真心来援还是另有居心。主公若是任其驱使,刘琦必然以为主公有异心,到时其若引兵相击,主公祸事来矣!但是主公假意撤兵,刘琦就会以为主公确实是诚心来援,其岂会任由主公离去?”
贾诩的话,让张绣心中还是有些疑虑,可是他也没有说出来。
“属下敢保证,一个时辰之内,江陵城必然会有信使再来。主公若是不信,再等一个时辰,自然就会见分晓。”
大军行了十多里,眼看已经快到一个时辰,这时,忽然看到从江陵方向有数十骑飞奔而来,张绣心中暗惊。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人策马来到张绣之前,哈哈一笑道:“张将军为何刚到就要回返?”
张绣故作不悦道:“你是何人?”
“某乃江陵主将,刘荆州长子刘琦是也!”
刘琦答道,张绣哼了一声,“若不是看在刘荆州的面上,我今日岂肯与你干休!既然如此见疑,某何必在此受此闲气!”
刘琦翻身下马,对着张绣躬身一拜,口中称罪道:“张将军请暂息雷霆之怒,容琦一言。如今江陵城危在旦夕,将军仗义出兵,我当率众迎之。只是如今世道混乱,琦不敢以身家性命为赌注,故而前番只是试探一番。如今既然深知将军大义,刘琦请将军回返江陵,助我破周瑜小儿,如此,刘琦之幸,荆州之幸耳!”
刘琦一番话,让张绣心中对贾诩更加佩服起来,他呵呵一笑,将刘琦扶了起来,“原来如此,某差点被大公子给骗过去了!”
这时候,贾诩走上前来,对着刘琦行了一礼,接着恭敬地说道:“大公子智勇双全,实在令人佩服!”
刘琦不认识贾诩,看到他忽然出来夸了自己一句,不由得有些诧异地问道:“不知先生是?”
张绣呵呵一笑道:“这位是我的军师,贾诩贾文和。”
刘琦哦了一声,“原来是文和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不过刘琦汗颜,此计并非刘琦所想,只是参军子柔先生想出来的。”
“莫非是蒯良蒯子柔?”
贾诩眉头皱了皱问道。
“文和先生也知道子柔先生之名?”
刘琦又有些诧异地问了问。
“哈哈,荆州蒯氏兄弟,智谋无双,诩虽不才,自然也有所耳闻。”
刘琦心里更高兴了,于是引着张绣变投江陵而去。没多久,张绣跟着刘琦来到江陵,刘琦设宴款待了张绣、贾诩、张玉还有王彦章等文武。
席间,几轮畅饮之后,刘琦笑着看向张绣道:“张将军,如今周瑜和戚继光大军步步紧逼,每日骚扰,不胜其烦,不知将军可有良策助我破敌?刘琦愿听将军教诲!”
张绣这个时候,想到了贾诩的吩咐:若是刘琦问破敌之计之时,一定要推托不知。张绣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大公子恕罪,某确实不善于此,一切但凭大公子吩咐,我一定唯大公子之令是从。”
刘琦点了点头,端起一杯酒,对着席上的众人,朗声说道:“江陵安危,全赖诸公,请主公与我满饮此杯,一起同心协力,守卫荆州!”
众文武一起端起酒杯,齐声说道:“同心协力,守卫荆州!”
众人一饮而尽,刘琦起身来到了张绣面前,“江陵城西,汉水以北为我手下将军甘宁驻守,不过手下只有数千人。我想请张将军分兵五千,多备强弓硬弩,驻于岸上。若是敌军来袭,将军且用弓弩射之,敌人必不能近前。不知道张将军意下如何?”
“既然是大公子安排,那我自然不会违背刚刚之言。”
刘琦呵呵一笑,对张绣再次举杯说道:“张将军真乃信义之人!刘琦再敬你一杯!”
宴席过后,张绣等人一起回到驻军之处,张绣开始埋怨起答应刘琦分兵之事。
“文和,如今要是分兵,我当如何是好啊?一万兵马一部分在城内,一部分在城外,岂不是首尾不得相连?如此还怎么能成事?”
贾诩捻了捻稀疏的胡须,呵呵笑道:“此必然又是蒯良之计,他一定还是不放心主公,故而让主公用此分兵之计。只不过,主公何必惊慌,如今还未到时候,主公只需要按照刘琦的要求做就可以了。若是机会到了,分与合也只在翻手之间。”
“那就派张玉为将,令其领五千兵马协助甘宁,我自领剩余大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