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道荣护着孙策终于回到长沙,此时,在长沙的孙静、孙权、张昭张纮还有程普等人也已经听到了孙策途中被刺杀的消息,他们早早的出城几十里外迎接。
孙策令人先将方金芝先送到家中静养,接着孙策召来孙静、孙权、程普还有张昭张纮等人一起过府议事。
众人对孙策被刺之事,自然非常气愤,程普更是怒不可遏,来到孙府,立刻开口问道:“主公,是否查出来,此事到底何人所为?末将愿意领军讨之,为主公报仇!”
孙策面无表情,示意众人各自坐下,接着静静说道:“抓了一个活口,他已经招供了。”
说完,又扫视了一下众人此时的反应,众人皆是面容一惊,齐声问道:“到底是谁?主公请明言!”
孙策仍然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抓到的那个刺客,他招供说,是受到丞相指使。”
孙静作为孙策之叔,听到竟然是曹操,立刻咬牙切齿答道:“曹操匹夫!我孙家与其定要势不两立!”
孙策倒是没有理会孙静的话,继续说道:“从那群刺客身上,搜出了这样的腰牌,诸公可以看看。”
说完,他掏出了一块铜制的牌子,递到孙静手中,接着又相互传看了一番。铜牌上浇铸了一个虎头样的图案,虎头上还有两个半个指甲大小的小字:虎卫。
最后传到程普的手中,程普看向孙策道:“虎卫军乃曹操帐下精锐之师,如此看来,主谋之人必然是曹操无疑了。”
孙策没有回他,接着看向孙权道:“仲谋以为如何?”
此时的孙权,听到孙策点到自己的名字,好像有点意外,接着想了一想道:“大哥,我以为此事或许另有隐情。曹操乃是大汉丞相,也是一方枭雄,假如真的是曹操派人前死士来行刺,岂能不会让他们伪装一番,如此堂而皇之的行刺,若是事有不成,岂不是多一死敌?”
“仲谋怎可这般说话,主公自有上天庇佑,如此杀手,自然不能奈何主公分毫。”
孙权刚一说完,便被孙静训斥了一番,“若是事有不成”,听起来倒是有些其他意思,孙静能想到,自然孙策也想得到。
“无妨,仲谋之言并无差错,也颇为有理。仲谋,你继续分析下去,到底谁才会是真正的主使之人。”
孙权被孙静一训,面上顿时有些委屈,听到孙策继续让他分析,他连忙拱手答道:“弟实不知,还望大哥恕罪。”
孙策不语,好像在想些什么,这时候张昭起身小心翼翼答道:“主公要想看主谋是谁,便要看若是主公有什么意外,谁会受益。依属下之见,如今荆州告破在即,若是主公有什么不测,则吴铭定然会趁机在荆州做大,此其一也;其二,自然是刘表,若是我军回撤,吴铭一己之力,也极难攻下荆州。故而第二能受益者,便是刘表。”
孙策点了点头,“只是如今刘表自身难保,襄阳可以说被围得水泄不通,如何还能派出如此多杀手,还要嫁祸给曹操身上?如此也说不通,看来,还是吴铭的可能性最大。况且,戚继光大军正在江夏,他也能准确探得我军行程,若要埋伏刺杀,自然非他莫属。”
张纮此时又补充道:“荆南四郡也有忠于刘表之人,虽然此事看起来极有可能是吴铭所为,但是主公也不可不防身边别有异心之人。属下建议,最近主公不要单独外出,以防被小人寻到可趁之机。”
孙策点了点头,“即使知道是吴铭所为,如今我也不会和他撕破脸面,毕竟我还要靠他帮我打下襄阳,以报先父之仇。所以今天所议之事,诸位切记保守秘密,不可让他人知晓。”
众人齐声应道:“我等谨遵主公吩咐。”
孙策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他的心中十分愤怒,他怒的不是谁来刺杀,而是自己失去了孩子,至今他还没有儿子,这是他最耿耿于怀的事情。本来,终于方金芝怀上了孩子,他对方金芝寄予了厚望,可是,这希望如同肥皂泡一般,那么快就失去了。
“我若知道是谁,必然将你碎尸万段,不管你是谁!”
孙策心中呐喊着,等到众人退下后,孙策将张昭单独留了下来,“子布,你信中说有刘表的死党蠢蠢欲动,如今可有什么收获?”
“只是听闻其他几郡不时有人来报,有将士哗变。若是只有一郡,倒还正常,但是数郡一起,其中必然有人暗中指挥,所以才作书让主公回长沙坐镇,以震慑宵小。”
孙策点了点头,“如此看来,确实是有问题。除去长沙,桂阳、武陵和零陵三郡,哪里闹得最凶?”
“以武陵郡为最。”张昭答道。
孙策冷笑一声,“好,那过两日,我便亲领大军,再征一番武陵,我倒要看看是谁在那里兴风作浪。”
张昭听完,连忙劝道:“区区武陵,只需一大将,领雄兵数千,就可以安定武陵。主公万金之躯,为何如此亲身犯险?”
孙策摇了摇头,“既然知道区区武陵,我孙策领雄兵数千,自然无人可当,又有什么险可犯?武陵再怎么说也是在我的治下,子布无需多言,有些事情,我还是要亲自查看一番才能放心,况且,经过刺杀之事,心中更为郁闷,出去就当散散心也是好的。”
孙策这样一说,张昭倒是没有什么理由再反对,他接着说道:“主公既然想亲自去武陵一查真相,那带上程普韩当邢道荣等将,属下才敢放心。”
孙策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