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连忙引着众人一起来到小小的客厅,这时方金芝也已经知道吴立仁带着孙权过来,兴奋地从内院之中走了出来,快步来到吴立仁面前,拱手道:“吴公,不知那恶贼孙权是不是带来了?”
听到这,吴丽绮眼睛里好像已经要喷出怒火,她正要发作,却听到吴立仁呵呵一笑说道:“方夫人无需着急,吴夫人也来了!”
这时方金芝才看到一旁的吴丽绮,她才发觉自己的失礼,只好对着吴丽绮行了一礼,“妾身见过母亲!”
“你眼中还有我这个母亲吗?仲谋无论如何都是你的叔叔,汝怎敢如此对他?”
吴丽绮自然不知其中隐情,所以她看到方金芝和孙权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就怒不可遏。
方金芝听到这,不由得惨然一笑道:“孙权恶贼,害我夫君,还要加害我的传儿,使得我孙氏基业毁于一旦,我何止这样对他,我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方泄我心头之恨!”
看到方金芝这样,吴丽绮气得连连跺脚,“方氏你放肆!这些话你都是听哪些居心不良之人所言?仲谋从小到大我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你别被别人利用了!”
方金芝呵呵一声,“母亲,这一切绝不是我胡言乱语,加害夫君是那恶贼亲口承认的,而他用我儿威胁公瑾,也是我亲眼所见,夫君当初不传位于他,他便记恨在心,所以才会有今日之祸。还有,母亲你大概不知道,夫君之所以不传位于他,公瑾不肯效命于他,都是因为一件事——孙权不是父亲的亲生骨肉。”
吴丽绮顿时被这样一个消息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作答。她转头看了看在场的其余人,她好像感受到了来自大家的嘲笑和讥讽——嘲笑自己的姐姐是一个不守妇道的人,嘲笑自己还一直被蒙在鼓中如小丑一般。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忽而一个不稳,险些倒在了地上,幸亏一旁的上官婉儿和方金芝连忙扶住,这才没让吴丽绮倒了下去。
“母亲还望保重身体!在场众人除了这位妹妹,都已知晓,公瑾为了孙氏名声,所以一直没有提出,还望母亲大人原谅。”
吴丽绮这才深深吸了几口气,此时他依然有些难以置信,可是这时候她发现这种事实正好能将之前的种种疑虑解释,她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唉!怎么会这样!”
吴丽绮长叹一声,看着方金芝和周瑜,她才觉得自己是误会周瑜和方金芝了,眼中满是愧疚。
“母亲以为,如此恶贼,妾身欲除之为夫君报仇是否有错?”
吴丽绮有些茫然,再怎么说孙权也是她姐姐的儿子,况且那么多年一起生活,她早已将孙权当成了自己的骨肉;她如何舍得让孙权就这样死去。
吴立仁看到吴丽绮已经接受了这种事实,立刻下令,让花荣去将孙权押进来。
孙权被带进来之后,他看到了吴丽绮,眼中好像看到了生的希望,连忙苦苦哀求道:“母亲救我!我愿投降,我愿投降!”
看到孙权如此不争气的样子,更加印证了刚刚说孙权不是孙坚亲生骨肉的说法,她此时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夫君绝不会有你这样没有骨气的儿子!即使伯符和叔弼沦落至此,也不会像你这样摇尾乞怜!真是气死我了!”
“母亲!”孙权没想到吴丽绮竟然此时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性命,而是要那什么劳什子骨气,“孩儿性命危在旦夕,连命都没有了,要骨气又有什么用?权什么都不想要,现在只要能奉养母亲终老便可以了!”
吴丽绮此时已经看透了,她摇了摇头,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孙权,想到以前的日子,恍如隔世,“仲谋!是不是你谋害了你的兄长和三弟?”
孙权此时不由得愣了一愣,他现在才明白为何吴丽绮不愿意为自己说几句求情的话,原来还是因为孙策和孙翊的死。可是一提到他们两个孙权的心中的委屈和怒火仿佛被点燃了,瞬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是,是我杀的又怎么样?我孙权哪里差了,为何兄长就是不愿意将位置传于我?若不是我早就知道兄长的打算,等到孙翊羽翼丰满,便直接传给他。这怪不得我!我没错,没错!”
吴丽绮看到孙权竟然此时还不知悔改,心中更加气恼,她指着孙权骂道:“我姐姐到底是和哪个匹夫才生了你这样一个鼠目寸光之辈!”
听到这,孙权仿佛有些不敢相信,“母亲,你是气糊涂了吗?怎么乱说胡话!我自然是母亲和父亲生的了。”
“你不是,你不是!就是因为你不是孙氏骨血,故而伯符才不愿传位于你,你可知晓,你可知晓!”
吴丽绮一边说着,一边流着眼泪,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残酷的让她无法接受;而孙权也是一样,无法接受吴丽绮所说的事实。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们诋毁于我,这不可能!”
孙权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血统,可是被吴丽绮这样一说,他才意识到这个说法的可能性。可是一瞬间从孙家之主,虽然是被擒住的,一下变成了一个不知生父是谁的野种,这让孙权根本难以接受。
“啊!!!为什么!”
孙权大吼一声,然而一旁的方金芝却冷笑一声,忽然拔出剑,指着孙权道:“恶贼!之前我夫君为了维护孙氏声誉和母亲颜面,没有将你怎么样,未曾想到汝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如今你既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