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庆在山下大声吼叫着,早有朱温巡防的喽啰上山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朱温。石宝性子急,被裴元庆一骂,忍不住又要起身想要下山再和裴元庆斗上一斗,但是朱温立刻伸手阻止了他。
“石将军不要着急!裴元庆乃绝世猛将,非你所能力敌,只要我等守住山上的隘口,别说一个裴元庆,就是曹仁大军俱来,又能奈我何!”
朱温嘿嘿一笑,裴元庆的本领他看的出来,他知道无论是石宝,还是自己的儿子朱友珪,甚至整个绿林山上都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但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裴元庆再厉害,也不会生出翅膀。只要他们攻不上来,整个绿林山便会安全。
“可是要是曹军一直这样围困我等,长此以往,等到粮食耗尽,我等便会不战自溃了。”
石宝有些不安地说道。
“哼,我敢在这个时候在曹仁这老虎尾巴上拔毛,只是因为曹仁此时腾不出手来全力对付我。如今陈煦大军正在夏口对岸虎视眈眈,若是他曹仁和我在这里耗上,我想用不了多久,那整个荆州都会落在陈煦之手。他曹仁若是识趣,必然会和我和谈。”
在朱温的勒令之下,裴元庆在山下叫骂了半个时辰,也无半个人影出现,这让裴元庆的心情更加愤怒。他独自一个人,手持八棱梅花亮银锤,赶着胯下的千里一盏灯,便冲向了绿林山。
可是刚到了朱温设下的隘口,山上便开始有许多石块纷纷滚落许多,同时箭矢也如大雨一般射向了裴元庆。裴元庆脸色一变,左闪右避,然而忽然裴元庆感到胸前一痛,低头一看,一支箭矢正插在胸前。
裴元庆吃痛之下,怒吼一声,胯下的宝马仿佛也感受到了危险,立刻调转码头飞奔而起,向着山下冲了回去。
裴仁基听到裴元庆一个人去绿林山叫阵的消息后,心中也是一惊,立刻点齐兵马去接应裴元庆。裴元庆可是他的毕生心血所在,若是不小心折在这山贼之手,那他的人生便会一片灰暗。
看到裴元庆负伤归来,裴仁基连忙让人将裴元庆扶下马,请医官给裴元庆上药疗伤。
随着裴元庆的负伤,裴仁基想攻下绿林山更加不可能。第二日,裴仁基下令大军立刻撤退,返回夏口,并将绿林山的情况写城奏章送给了曹仁。
此时朱温派出的探子探到裴仁基拔营撤退的消息,立刻报告上去,朱友珪听闻后,大喜过望,立刻向朱温请命出兵。
“友珪何必如此着急!裴仁基刚刚遭逢此败,便大张旗鼓退兵,其用心有些可疑。若是我所料不差,曹军必然还没有走远,而是就近埋伏起来,专侯我率军去追。”
听到这,朱友珪有些怀疑地看着朱温道:“那裴仁基会有如此计谋吗?父亲是否太过谨慎一些?”
“哈哈,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成大事者一定要知道你是想要什么,我抢曹仁的粮草并不是为了和曹操对立,所以即使裴仁基真的是撤走,那我去追袭,也并没有任何好处。他若是真走了,就让他走吧!”
朱友珪听完,不由得连连点头,“父亲教训的极是!”
过了两天,果然又看到裴仁基的大军出现在绿林山下,朱友珪这时才对朱温得判断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曹仁看到裴仁基的奏表之后,瞬时脸色难看,他本以为裴仁基能轻松攻下,可是在裴仁基的奏章中,那个叫石宝的不但在裴元庆手下坚持了五回合,还用一手流星锤伤了裴元庆。而在山路上设下的隘口更是易守难攻,急切之间难以攻下。
曹仁这时才明白,自己对绿林山的山贼做了错误的判断;可是此时若是想要增兵,那夏口的防御便会出现纰漏。为今之计,他只能向朱温服软,别无他法。可是他又觉得有些放不下颜面。
正在这时,忽然门外一声高喊:“报!将军,陈煦率军一万,已经来到了城外。”
曹仁此时眉头一皱,暗自咒骂道:刚让裴将军前去剿灭朱温,这陈煦便大举来犯,想必军中有陈煦小儿的细作,唉,朱温既然能看准时机,在这个时候发难,看来这他也不是一个等闲之辈。也罢,权当我曹仁为丞相收几个人才。
陈庆之自然是收到了吴立仁的消息,经过一番观察,才会有此行动。他带着赵云、田复等将一起向着夏口做了第一次试探性攻攻击。
曹仁此时立刻写了命令,让裴仁基火速和朱温进行和谈,商量招安之事,处理完后,立刻率兵返回夏口。
与此同时,吴立仁也开始令冉闵樊梨花和郭侃各率一军从寿春出发,樊梨花和郭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攻占了汝阴县西南和东南的颍上和慎县二县,吴立仁率主力便直接开拨到了汝阴城下。
汝阴县,隶属于汝南郡,是淮河以北的一座军事要地,只要拿下了汝阴,汝南郡的各城便会失去屏障。
所以曹操也选择了汝阴县抵挡吴立仁的大军。
吴立仁率军兵临汝阴城下,而此时曹操人在城墙之上,被一群文武簇拥着,望着吴立仁整齐的大军,脸上也满是凝重。
“吴铭!我本以为你是个忠臣义士,没想到你和乱世所有诸侯一般只是想祸乱天下,问鼎中原,你真的想造反吗?你吃着汉家天子的俸禄,却包藏祸心,居心叵测,与那篡位称帝的袁术有何区别?”
喊话,其实就是为了将战争的大义抓到自己手中,曹操这样说无非是说吴立仁身为汉臣,却进攻天子的地盘,这便是不忠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