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操提到张辽,郭嘉有些不解,“丞相,张将军也不擅长水战啊!让他去统领水军,也无济于事啊!”
“我也知道文远不适合,可是如今我却没有其他选择。毕竟文远比较谨慎,我令他和裴将军各领一半水军。只是坚守不出,只要守住即可。我想,等破了马腾,吴铭便会自退。”
郭嘉也点了点头,这确实没办法的办法。
张辽按照曹操的命令,来到江夏,将曹操的任命说了一番,只是裴仁基稍微有些不悦,毕竟本来他是可以独领一军,如今只能领一半。
而在许都的满宠,将伊籍捉拿归案之后,令人在伊籍的家中开始搜寻起来,只不过却没有搜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即便如此,满宠还是立刻开始审讯起来。
“伊籍,你可知罪?”
伊籍此刻丝毫不以为意,拱手说道:“满伯宁何处此言?伊籍确实不知罪从何来。”
满宠冷笑一声道:“你休要狡辩,蔡氏已经将你勾结吴铭,意图谋反之事供认出来,莫非你还想和蔡氏当堂对质不成?”
伊籍哈哈一笑道:“某既然无罪,还怕对质不成?但请蔡氏出来。”
满宠看伊籍说话的样子倒是没有一点心虚,此时他开始怀疑其蔡氏的供词了,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慢慢审下去。
“来人,将蔡氏押出来!”
没一会,只见蔡氏蒙头垢面,头发凌乱不堪,满脸血污地被差役拖了出来,伊籍看到蔡氏的惨状,不由得气冲牛斗,冲着满宠喊道:“满宠!你怎可对我主母滥用私刑,汝这是屈打成招,我一定要上告丞相,我要上告天子!”
伊籍忽然如此激动为蔡氏伸冤,蔡氏此时却完全被满宠的刑罚吓到,她口里只是不断重复着:“我招,我招,是伊籍怂恿我做的,是他。”
“伊籍,你还有什么话说吗?此时还喊蔡夫人为主母,看来你从来就没有真心投降过丞相啊!”
蔡夫人的话,让满宠饶有兴致的看着伊籍,伊籍摇了摇头,用手指着满宠,大骂道:“匹夫!”
满宠脸色一变,但是还忍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想听一下伊籍到底还有什么话要说。
“主母乃身份尊贵之人,如何受得了你这严峻刑罚。汝屈打成招,即便我认罪了,你拿我的人头去想丞相请功,也不见得会得到丞相的赏赐。”
“屈打成招?我给你看看什么叫铁证如山。来人,将从蔡氏府上搜出的吴铭书信拿给伊籍一观。”
只见满宠的部下拿着那封所谓的吴铭亲笔所写的信交到了伊籍手中,伊籍拿出来看了几眼,继而哈哈一笑道:“我道你满宠是有什么铁证,原来竟然是如此儿戏之信。”
“这正是吴铭的书信,哪里儿戏了?休要巧言令色,看来我不动大刑,你是不会招供了。”
“哈哈,就凭一封信,就能给主母定罪,莫非这还不是儿戏?若是吴铭事先令人将此信偷偷放在主母家中,你又能否分辨?”
满宠呵呵一笑道:“伊籍啊伊籍,吴铭就算想陷害,也会陷害朝中其他公卿,何必去陷害蔡氏母子?蔡氏母子根本不会有什么作用。”
“但是荆州水军统领蔡瑁将军却有!”
伊籍说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伊籍这句话一说出来,满宠才忽然意识到,最开始查蔡氏的时候便是因为接到了曹仁的密信,说蔡氏可疑。现在想想,这查蔡氏是假,图谋蔡瑁才是真。
“伊籍,蔡瑁到底是忠是奸自然有丞相鉴别,不须你在这里多言。”
正在这时,从外面有一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将一封信交到了满宠手中。满宠打开看了了看,瞬间眉头紧皱。原来那封信正是曹操送来的,蔡瑁已死,他只好让满宠将蔡氏母子的罪名坐实。
满宠叹了口气,大喝一声道:“来人,蔡氏母子意图勾结吴铭谋反,证据确凿,立刻押进死牢,择日问斩!”
看到满宠忽然变了态度,伊籍愤怒万分,大声喊道:“蔡氏母子无罪,为何如此草菅人命,如此作为如何能服众?不公平,不公平,我要面见丞相,面见天子!”
满宠听到伊籍还在乱喊,立刻下令让人将伊籍也押进死牢,准备请示曹操如何处理。
张辽到了江夏以后,和曹仁简单汇报了一番,立刻就去水军报道。这时候裴仁基给张辽详细介绍了一番。
“张将军,如今蔡瑁已伏法,荆州水师都是他的旧部,不知将军有何良策以安军心?”
这是裴仁基现在最担心的问题,主将忽然被杀,必然会引起军中人人自危,若是处理不当,很有可能引起哗变。
“裴将军,既然蔡瑁已经伏诛,自然要示之与众,恩威并施。蔡瑁心腹之人必然会闹事,到时要杀鸡儆猴,方能服众,你我二人各领一半兵马,各自统御,严明军纪,有什么状况,及时通报。”
“张将军高见!”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蔡瑁之死的消息一定要封锁起来,否则戚继光周瑜等,一定会趁机大举进攻。我等刚来此地,必然难以抵挡。”
裴仁基不由得对张辽暗自佩服起来,张辽确实心思细腻,思虑甚祥,有张辽在,或者守住江夏会更加容易。
此时江夏十分安静,戚继光派出去的探子也一直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他也不敢轻易下令发起进攻。
“公瑾,这曹仁到底有没有中计?”
戚继光问向周瑜,但是周瑜也不敢确认。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