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脸色忽然一变,他没想到沮授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不过随机又恢复了刚刚的笑容可掬的模样,“沮先生为何对备防范如斯!这也是主公的意思,想看看沮先生对主公是否有怨恨。主公不想迎奉天子,乃是不想自己为人掣肘,汝不明上意,只想以一己之私欺主,主公岂能容你?”
“刘备,你休要再次挑拨离间,我哪里有一己之私了,我做这些全都是为了主公的千秋大业!”
沮授被刘备一激,顿时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刘备冷冷笑了笑:“若是果然如此,天子来后,你是继续效忠主公还是要效忠天子?到时候若是主公和天子生冲突,若是天子有任何损伤,那我主岂不是要背上千古骂名?汝还敢说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置主公与险地吗?”
刘备这一吼,让沮授愣了一愣,他没有考虑过这些,可是正当他还要辩解之时,刘备已经愤怒地甩袖而出,剩下沮授在监牢中大声喊道:“刘备!刘备!你给我回来!不是这样的!”
刘备走出去之后,长叹一声:“沮授实乃忠义之士啊!可惜可惜啊!”
没多久,刘备再次来见袁绍,他有些痛心疾对袁绍说了几句话,顿时让袁绍暴跳如雷,并且立刻下令:任何人不准为沮授求情,违者一并治罪。
刘备劝了一番袁绍就退下了,回到了自己的府上,来到书房之中,这时书房之中正好有一人在等着他。刘备看到后,连忙快步走过去,迎着那人,口中不住说道:“先生久等了!”
那人摇了摇头,紧接着问道:“今日之事如何?”
“和先生所料相差无几,只是备实在有些不解,为何先生不想让天子来邺城?若是天子来邺城,袁绍必然会受制,到时候备的机会不是更多了吗?”
那人又摇了摇头,“袁绍不可怕,但是若迎天子,将军最多能成为兴复汉室的大将军,难道将军不想更进一步吗?”
说完,刘备眼神一动,呵呵一笑,“请先生解惑!”
“迎奉天子,也有不同的办法。如今曹操虽然挟天子,可是却四面受敌,到时候将军只要劝袁绍共击曹操,曹操的覆亡在所难免,而天子再经此乱,若是在乱军之中不幸遇难,举国同哀,则天下便可以有能者居之,将军身为汉室贵胄,兴汉之任,责无旁贷。”
刘备听完,拱手拜道:“先生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他日若备果能得势,定要与先生共掌天下。”
那人呵呵一笑,“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自然要有能者居之,将军龙凤之姿,又善于笼络人才,他日必然能就大事,某只是顺天应人,并无什么非分之想。”
此时刘备的眼中充满着希冀,脸上焕出了不一样的精神,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立刻出门,大喊一声道:“来人,备车,我亲自送先生出府!”
转眼间又快要到秋天,今年的秋季,对吴郡来说是一个丰收的季节。而吴郡的百姓此时都记得了两个人——李水和贾秾。经过李冰和贾思勰的共同合作,李冰推广了各种小型水利工程,更加合理的排水灌溉,让百姓们面对干旱或者水涝之时,有了更加稳妥的应对之策;而贾思勰更是将生产中许多小技巧教给了百姓,同时根据实际情况,他会亲自指导百姓如何提高粮食产量,合理利用天气的变化和种植的空间,达到最大的收益。
有了吴郡的成功,吴立仁立刻让李冰和贾思勰的农业部将吴郡取得的经验,向江东其他郡县慢慢传播,同时又用更加诱人的政策吸引更多百姓前往江东诸郡。吴立仁相信,只要能将江东真正开起来,那自己就会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不过有一个巨大的前提就是,要江东稳定下来,包括没有消灭的张士诚,还一个新崛起的安禄山。
左宗棠经过近半年的扫荡,许多山越贼寇都被纷纷拿下,而张士诚也被步步紧逼之下,彻底从会稽郡逃了出去,直接率领残部,跑到了安禄山的合浦郡,率部直接投降了安禄山。
左宗棠知道这里的形势复杂,他并没有立刻派军追击,只是将战况报告给了吴立仁,屯兵会稽,一边继续清剿小股山贼,一边防范安禄山和张士诚的反扑。
下邳,二更时分。
夜已深,大多数人家都已经进入梦乡,正在这时,忽然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一下栽倒在一户人家的门上,哐当一声,巨大的响声一下子便惊起了这户人家的主人,只见院中亮了起来,脚步声也慢慢传了出来,紧接着只听得吱呀一声,门开了,出来之人是个女子,肩上还披着一件外衣,端着烛台,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人,有些不满地说道:“叔叔怎么又喝得烂醉如泥!要是让大郎知道了,一定又会说你!”
此人正是潘金莲,她一说完,伸手就去扶地上的人,然而那人一抬头,瞬时就将潘金莲吓了一跳,她退了两步,有些惊悚滴问道:“你,你,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在我家门口?”
那人有气无力地抬头,看着眼前之人,断断续续地说道:“夫……人……救……救我!”
潘金莲此时看到那人的模样,有些不忍,只是还是有些害怕,远远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我怎么才能救你?”
“我本是青州商人,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只因来下邳行商,遇到歹人,货物钱财都被洗劫一空,差点连小命都丢了,求夫人让我进去躲一躲,再赏我一碗饭吃,他日必有厚报!”
潘金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