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伯当口中如此说,但是大军此时根本如此大的动静,甚至连方圆十里之外都能注意到。王伯当大军行进的也不快,走了几个时辰,才走了十里路。到了第二天深夜,终于来到了李密预设的地点,王伯当还是没有看到敌军的踪迹,王伯当当即下令众将士原地安营扎寨休整了起来。
直到第二天天亮,一切都好像刚睡醒的样子,王伯当却一夜都没敢怎么睡,但是李密预想的敌军伏击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他设想的逃亡策略也完全没用上。此时王伯当反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令人四处侦查,却也依然没有发现任何黄忠、太史慈大军的蛛丝马迹。
两个时辰之后,李密和安禄山终于忍不住,一起来到了王伯当大军之中,询问了一番情况之后,安禄山这才咂了咂嘴说道:“玄邃,敌人好像已经识破了你的计策,这下又当如何是好?”
李密此时没有立即回答安禄山的问话,而是来回走着,好像陷入了一个人的思考,正想着,忽然他好像想通了什么,大喝一声:“难道黄忠太史慈绕道去袭击了我军后方?不好,我军粮草大多存在郴县和临武县,若是被他们袭取了,可就大事不妙了!”
安禄山听到这,也顿时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有些不安地问道:“难道他们真的会袭击这两处吗?他们是怎么绕过去的?”
李密虽然不知道黄忠等是不是真的是绕到后方去偷袭自己的粮草,但是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他这两万多大军将面临着灭顶之灾。
“桂阳郡我等刚刚夺下,一切都还不太熟悉,敌人若是真的有办法绕过去,我等岂不是再无后路可退?主公请速速下令,大军回撤!”
安禄山和李密迅速集合大军,先准备返回郴县,大军刚行了不到两日,就看到郴县方向有一骑匆忙赶了过来,李密心中已经预感不妙,等到那人走近,李密才发现来人正是留守郴县的邴元真。
“元真,发生何事了?”
李密连忙问道,邴元真翻身下马,口中哭着喊道:“主公,李将军!就在你们离开以后没几天,黄忠就率领三千兵马仿佛从天而降,末将只有一千兵马,虽然拼死抵抗,却仍然挡不住黄忠的进攻。他的那张弓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属下自知不能敌,所以只能拼死杀出重围,来向主公传信!“
听到邴元真的话,李密顿时呆在原地,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可是安禄山此时却一刻也等不了,他大声喊道:“快,快向郴县进军,一定要将黄忠小儿给我拿下!”
李密无奈之下,只好让大军加速前进,日夜兼程,等到大军赶到,却发现哪里还有黄忠大军的影子。自然,粮草也一点都不剩了。
“快,快去临武县!”
安禄山心中早已被黄忠这神出鬼没的手段弄得胆战心惊,若是临武县的兵粮再丢,他已经预料到自己将会败的如何惨了。
“主公且慢!以末将之意,临武县的兵粮十有已经丢了,所以,即使现在赶往临武,也不宜带着所有兵马一起。如今军中粮草不过也只够数日之用,密以为,不如现在暂时留下五千大军,在郴县百姓和富户家中先强行征收一部分粮草以为军用,若是临武县粮草能救尚好,若是不能,则尚能依靠这部分粮草,等待下一步行动。”
李密的话,让安禄山陷入了沉思:若是按照李密的计划,虽然能暂时让大军度过眼前的危机,可是安禄山和李密势必会被百姓痛恨,以后还想再踏入桂阳郡,相当困难。甚至若是不小心激起百姓的反抗,那必然会闹成民变,后果不堪设想。
“主公,此时没时间考虑太多了!否则一旦将士们知道没有足够的粮食,必然会闹出兵变,到时候岂不是悔之晚矣?”
安禄山长叹一声,“就依玄邃之意吧!我现在就率大军前往临武,汝可亲自在此监督征粮事宜,让邴元真将军帮你就好了。”
李密领五千兵马在郴县征粮,郴县是桂阳郡的治所,百姓相对来说多一些,然而不过也不到一万户,人口也只有五六万。想在这些百姓家中征集到够两万大军用的粮草,光想就知道,那是何其的困难。虽然李密说的很好听,只是暂时借百姓家的东西,到时候还会归还。可是去取的时候,仿佛是鬼子进村一般,到处洗劫,百姓们敢怒不敢言。有部分百姓觉得活不下去的想去反抗,可是哪里是李密这大军的对手,毫无意外地全被镇压下去。一时间郴县到处哀嚎哭泣咒骂之声,可谓是怨声载道,人人自危。
李密顾不上太多,人都是自私的,若是这个时候去管百姓的死活,那他这数万大军便可能全军覆没,以后想要东山再起,恐怕也没有资本了。“征集”兵粮持续了一天的时间,李密让将士们只是稍作休息之后,便要他们再次上路。
可是这一次,将士们却没有立刻行动,这时候有人起身对着李密说道:“将军,我等已经连续日夜赶路许久,如今到了郴县,又弄到吃的,不如暂时让我等好好吃一顿睡一觉,养精蓄锐之后,明日再上路,一定会事半功倍的。现在兄弟们已经疲惫不敢,实在没有精神力气赶路了。”
“主公就在前面,大军还等着兄弟们手上的这口兵粮,若是你们在此休息了,那他们又该怎么办?他们也是和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啊!”
李密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是这些人好像并没有为他所动,刚刚回话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