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因为王彦章的死,而使王彦章丢枪案受到影响,刘墉自然没有将王彦章的死公布出来,所以此时李夫人听闻要查王彦章的重枪失踪之事,眉头稍微皱了皱,随即又释然了。
“回刘令的话,妾身之前曾听夫君说过,他的家传的把柄重枪忽然有天竟然不翼而飞,找了许久也不曾找到。当将军的,自己的枪竟然丢了,他也有些难以启齿,所以就让人暗中查访。不过几天后主公下令让他去给薛将军当副将,他匆忙之下,便从军械库挑了一把普通士卒用的长枪。对了,不知刘令为何会调查这件事情,莫非是夫君嘱咐刘令的?”
李夫人侃侃说完,一点都没有犹豫,刘墉点了点头,默认了李夫人的猜测,继而继续问道:“不知王将军的这把枪到底有多重?”
“大约有一百斤,或许还有更重点。妾身反正是拿它不动,一般的仆人小厮,要是想要搬运,也需要两个人来抬。幸好我夫君那一身本领还是不俗,才能将这枪使得得心应手,换做他人,拿都拿不动,又如何能使得?”
李夫人依然是很平淡地说完,这个时候,刘墉皱了皱眉,按照李夫人所说,这把枪如此重,等闲之人根本拿不动,难道这件事是什么江湖大盗所为?
可是自从吴立仁被养由基刺杀过后,下邳城现在有保全卫会特别注意身手不凡的人,若是有什么江洋大盗,那他们也会有警觉,可是现在王彦章的这柄重枪,却这样无缘无故不见了,刘墉脑子里在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不知王将军的这杆重枪是在何地丢失的?又是何日丢失的?夫人可还有印象?”
李夫人不假思索地答道:“那是在三个月前,二月十四丢的。那一日夫君身体违和,不能下床,所以就在家中休息,那重枪自然就是在老爷的书房之中。”
刘墉让李夫人带着他到了王彦章的书房,也就是“案发现场”去看了一下,只是一句过去了几个月,这书房中即便有蛛丝马迹,此刻也已经没了,但是刘墉依然还是选择去看一看。
李夫人亲自将王彦章书房的门打开之后,进去四处看了一看,书房中并没太多书,只有几箱竹简,另外还有一些手抄的纸质书籍,桌子和上面烛台也已经许久没有人用,刘墉随便翻看了几卷竹简,继而转身看了看李夫人,拱手说道:“敢问夫人和王将军已经成婚多久了?有几个孩子了?”
李夫人立刻答道:“已经两三年了,目前尚无子嗣。”
听到李夫人的话,刘墉又接着问道:“请恕我冒昧问一下,夫人和王将军平时关系如何?”
被刘墉这样一问,李夫人好像完全没想到,怔了一怔,有些尴尬地答道:“刘令为何问这个?我们夫妻二人成亲几年,虽然没有生下一儿半女,但是关系平时还是很不错的。”
刘墉点了点头,“此事某初步判定,极有可能是府中小厮或者丫鬟和外人串通所为,所以我要将贵府上的下人都传到县衙问话,还望夫人不要介意。”
李夫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刘令是为妾身夫君查那重枪之事,妾身感激还不来不及,又怎么会介意呢!若是刘令早日帮夫君找回,那夫君出征在外,就多一份安全。”
李夫人说完,神采风扬,这个时候,刘墉才注意到,这位李夫人生的可谓是别有风情,体态妖娆,顾盼之间,自有秋波流转,那眼神好像带着钩子一般,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
刘墉赶紧屏气凝神,拱手说道:“夫人告辞了!”
刘墉回到了县衙,王府上下的从管家到马夫,总共有十余人,但是刘墉却并不打算逐个去问,而是大声喊道:“你们谁是王羡将军的贴身下人?”
这个时候,有一个约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上前几步,对着刘墉说道:“小的李三便是。”
看到李三,刘墉连忙问道:“你也姓李?你和王将军的夫人可有关系?”
李三点了点头道:“小的之前是李家的下人,自从夫人嫁给将军之后,小的便一起跟了过来。”
“那王将军重枪丢失那天,你在哪里?那日王府上是否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李三立刻答道:“不曾,小人就在老爷身边伺候着。”
刘墉大喝一声:“大胆刁民,竟敢欺瞒本官,你莫非想要挨板子不成?”
唬得李三慌忙跪下,不停叩头道:“刘令明察,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啊!”
“那么久远的事情,你竟然想都不想,就开口回我,如此信口开河,不是欺瞒,又是什么?”
李三慌忙解释道:“老爷之前也问过小的,所以小的记得清清楚楚,并非是信口开河,还望刘令明察。”
刘墉不去理会他的话,大声喊道:“来人,将李三给我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再带回来问话。”
瞬间,就有几个衙役冲了出来,将李三给拖到门外,噼里啪啦打了起来,李三的哀嚎声,让县衙中的其他人不由得额头冷汗直冒,人人紧张万分,生怕下一个到了自己身上。
刘墉看到众人的神态,不由得冷笑一声,再次大声喊道:“谁是李夫人的贴身丫鬟?”
这个时候,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满脸的惊恐地望着刘墉,十分不情愿地往前挪了几步,战战兢兢地答道:“民女庞春梅便是。”
刘墉目光如炬,直勾勾地望着庞春梅道:“想必你也是李夫人从李家带过来的丫鬟吧?”
庞春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