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帮牛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好家伙,人庞大、用的器物也大,这投枪都与小树干有得一比了!貌似当初训练儿郎们之时没见他们用过呀?!”
自个嘀咕完,朱雄扭头朝旁边早已摩拳擦掌的炮队吼道。
“炮队、瞧见前方那乱成一坨屎的鞑子吗,全程连射、送他们下地狱去!”
“喏、全队都有,正前方三百五十米,送那坨屎下地狱;发炮。”
‘嗞、轰轰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中,朱雄却是对那位炮队队长吼道。
“小子、你挺有才呀,叫啥名字、哪个炮小队的?”
那炮队的小队长是个约三十出头的汉子,闻言双脚‘啪’的并拢,一个齐胸军礼敬出。
“禀报大将军、卑职隶属独立炮兵营第一小队小队长,姓名王小丫;乃营长朱三大人特意派驻陌刀队协助战斗。现跟随大将军的麾下灭鞑子、倍感荣幸。”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有信心吗?”
“有,龙骑军、万岁!”
………
“散开、散开再集合,他娘的挤成一堆让人当靶子扎呀;快散开啊!”
面对又是一轮巨大投枪所造成的、已乱成一团的队伍,俺答孩声嘶力竭大吼大叫,试图在做最后一丝努力。
“可汗大人、事情不对了呀,这么巨大的投枪哪是人力所为啊!您瞧瞧,那两个家伙已经带人在逃跑了!”
经身旁那位千夫长提醒,俺答孩果然瞧见那两个原先不知躲在哪个旮旯里的多嘴千夫长冒了出来,不仅自己率先逃跑,还鼓动至少数百名骑兵一同的逃跑。
俺答孩气疯了。
“他娘的本汗发誓定要抓住他们两个剁碎了喂狗,还要把他俩的族人全部灭杀;以解心头之恨。”
“可汗大人,现在咋办哪?”
“吹号、命令队伍分散集合,然后………”
‘轰隆轰隆轰隆………’
一阵猛烈的爆炸直接打断俺答孩的话。
少顷,又是一阵轰隆巨响,周围的鞑子骑兵全被炸得血肉横飞、四分五裂。
至此,稍停少许再接连的爆炸终于压垮了鞑子最后那根脆弱的神经。
“跑啊!”
在乱成一团的基础上,整个仅剩下的鞑子骑兵‘哄’的一声四分五裂,有单独一人的、三五人一伙的、十几人一堆的,全像受惊了的兔子般没命地逃跑,转眼间便一哄而散;只剩下俺答孩和那千夫长二人孤零零站在原地,一个手下都没了。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没胆鬼、胆敢抛下大人独自逃跑呀,愿长生天降下神雷劈死你们啊!他娘的、生孩子没pì_yǎn啊你们!可汗大人、您看看他们哪,这帮混帐东西、竟然做出如此恶劣的行径………”
“算了、人心已乱,就不必强求了;我们,输了、输了呀!唉。”
俺答孩整个人都成了灰色的,灰衣、灰脸、灰眼睛,就连胯下的骑乘都灰尘滚滚的,活像一个刚出窑还没上色的陶俑。
他心里明白,自此一役,他俺答孩彻彻底底的输光了,不仅人马、牲畜、部族没了,从此以后,这片丰饶迷人的草原再也不属于鞑靼人的了!
“可汗大人、您这是………?”
“千夫长、就不要再叫我可汗了,都没有了,没有资格了啊!”
俺答孩惨笑着。
“可是可汗大人、这………”
一摆手,阻住千夫长的话,俺答孩解下那把金色的弯刀递给千夫长。
“千夫长、能答应我几件事吗?”
“您说可汗大人。”
“这把随我多年的金刀决不能落入明军之手,将它交给察哈尔的林丹汗,告知此处的详情,让他在适合的时候为我及死去的儿郎们报仇;毕竟都是草原人哪,此其一。
其二:撤离途中能找得回离散的人马就找,若事不可为当可独自行事。
其三:即使撤至天之尽头,亦务必擒住那两个带头逃窜的混账、将其剁碎啰,如此方可消我心头之恨;能做到吗?”
“向长生天发誓,可汗大人请放心。但在下有一事不明。”
“何事?”
“在漠西、漠北不还有咱们的鞑靼族群吗,您为何将金刀交给察哈尔的林丹汗?”
“就漠西、漠北那些个族群能顶得住明军的一轮横扫吗?!依现在这些明军的战力,唯有林丹汗麾下的铁槊兵能一较长短了;本汗如此也是迫不得已。”
“可汗大人的意思………?”
“好了、废话莫说,明军上来了,把你的刀给我。”
“可汗大人………”
“滚!”
一把抢过千夫长的弯刀,俺答孩一掌狠狠滴拍在他的骑乘屁股上。
‘希聿聿,’一声悲鸣,战马驮着千夫长转眼间就奔出了老远距离;嘈杂声中远远的依稀传来千夫长的悲叫。
“可汗大人、保重啊!”
瞅着千夫长已渐渐远去,俺答孩转过头来,瞧瞧一片狼藉、尸横遍野和逐渐逼上来的明军陌刀队,灰色的双目血丝暴起、眼白变红,衬托中间那黑眼珠,状似一双嗜血的魔眼。
提着弯刀,一催战马,俺答孩单人独骑向陌刀队发起了冲锋。
“哟呵、是个鞑子头目来着,有点意思啊!”
正当朱雄以为俺答孩想学赵云单骑闯阵时,不曾想这家伙距陌刀队数十米处突然手控缰绳,策马从陌刀队前面一滑而过,向后方绕去。
看到此景,朱雄大失所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