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离追他就是为了杨家的事,但他又不明白为何朱离抓住了他却不动手,也没见他往别处送信,他要单枪匹马把自己押回逞州?那未免太好了,他有无数机会逃回去!
“我知道你醒着。”朱离还站在木床边,也听不出情绪来,但应该没有再挂着温润的笑。
乌桑只眼皮动了一下,人却无动于衷。
朱离清了清嗓子:“看来灵琪的解药你是不交出来了?”
乌桑蹙了下眉头,这才转头对着朱离,“我没有。”
朱离这时笑着,他点了点头:“好,之前在欢馆时有人,我给你留三分面子,才没对你动手。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既然不交出来,那就只有得罪,我自己搜了!”
乌桑撩起眼皮看了朱离一眼,疑惑这人怎么对搜身念念不忘。
但他并未当真,朱离向来行事有度,颇有君子之风,不像会上手搜身的人。但他随即就见朱离虽还是笑着,却卷了卷袖子,手已伸了过来。
乌桑这才警觉朱离是认真的!他不愿被搜身,却又毫无反抗之力,只得拧着眉头坦诚:“我真没有。我……你!”
乌桑本想说他喂给那个倌人的根本不是什么□□,还未说完,朱离手已摸到他身上来了,这跟在欢馆被朱离打了一拳一样猝不及防。
乌桑自觉搜身太不体面,他气恼羞恨,在光床板上像放在案板上的鱼那样蹦着往后退了半寸,又生生忍住了,皱着眉头,想握紧拳头,但手不听使唤,只得僵硬的顿住。
他觉得一直往后退的话,像是被强|暴的良家妇女。乌桑暗暗啐了一声。
朱离手在他胸口摸了一阵,也没找到疑似解药的东西,却还没停手,乌桑气急地出了一身汗,见朱离还不罢休,是要怎么个搜法?他死盯着朱离的手。
好在朱离还有一些分寸,解腰带之前抬头看了乌桑一眼,被乌桑的目光刺得收回了手,他退后了一步,尽量镇静些:“解,解药……到底在哪里?灵琪不会对我撒谎,他说你给他喂了毒,那就是你喂了毒。”
乌桑呼哧呼哧喘了两口气才缓过来:“我没有,我没给他喂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