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激烈斗争把贺景瑞的汗都急出来,目光在屏幕和周狐狸那张欠揍的脸间来回游移,最后他使劲抹了把脸,咬着牙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周一鸣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我们是朋友嘛。”随即好像被伤到心似的蹙起眉,摇头道:“你总是不肯相信我。不就是个小鸭子?你这人也太记仇了。”
被他噎得干瞪眼,尼玛这家伙撬墙角撬得理直气壮,到头来还成自己小器了?!
不过贺景瑞已不是以前那个废柴少爷,什么肯尼威尼撬多少都没关系,咱有小鞋匠了,懒得理你们的那些破事儿。
豪迈地一甩头,贺景瑞气势十足地放出话:“以前的事不提了,这次你要是真心帮我的忙,我就当你是哥们!”
周一鸣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说:“好,我记下你这句话了。我等着你。拜拜。”说完潇洒转身,扬长而去。
☆、第29章 (二十九)兄友弟恭
贺景瑞冒险相信周一鸣一次,没想到居然相信对了!
他以一个很低的价格买了周一鸣说的的那支股,果然在第二天开始上涨,短短几天疯狂涨停,让贺景瑞狠赚了一大笔。
算了一下,连本带利差不多有十万了。这在如今低迷的大环境下实在是个奇迹!
尽管沾了周狐狸的光,也要自己敢下决断是不?再怎么说也是自己赚来的!不敢再贪心,他赶快卖掉股票,转出钱就直奔贺景辉的办公大楼。
仰望贺氏集团的办公楼,贺景瑞心里莫名地升起一阵激动,不由将脊背挺了又挺,大踏步走了进去。
贺景辉正在同几个干部交待事情,弟弟进门的时候,只抬起眼皮撩了他一眼,言简意赅地说:“坐。”
干部们纷纷和他打招呼,他点点头算是回应,然后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这帮人表面他毕恭毕敬,其实对他这个废柴二世祖多少带着点儿轻蔑,他清楚得很!
过去时不时会被刺一下,碰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没准儿就要找茬,不过今天,他很淡定,全然无视周围情况,认真翻看茶几上的财经报纸。
等干部们走了,办公室里只剩哥俩的时候,贺景辉双手交叉撑着下颌饶有兴味地望着贺景瑞,问:“找我,有事?”
贺景瑞把报纸往旁边一甩,跳起来蹦到他哥面前,将存折往桌上一拍,得意地说:“来向你交差!”
“嗯,不错,我小看你了。”贺景辉拿起存折随意翻了翻笑道。
“我就知道你故意为难我。”贺景瑞杵着大班桌桌面不忿地说。
“我这是考验你,“贺景辉把存折还给他,仍旧笑:”既考验你的能力,也考验你能为你嘴里的爱情努力到何种地步。”
“你这种人,肚子里就没一根肠子是直的吧?绕来绕去能把人绕死,”贺景瑞撇嘴道:“还偏爱摆出多有道理的样子……”
贺景辉听了他这话,脸色开始发青,把贺景瑞吓得赶快住嘴,生怕他改变主意。
“这些钱是你炒股赚的?”果然,贺景辉开始一本正经地盘问。
“是啊。”
“买的哪支股?”
贺景瑞心虚地报出名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大哥那张冷肃的脸。
“老周在炒这支股……”贺景辉想了想问:“你是不是得到内部消息?”
“周一鸣跟我透了点儿风……”贺景瑞硬着头皮说实话:“别管我有没有内部消息反正这钱是我自己赚来的,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贺景辉看着他急得发红的脸,微微笑道:“我不过一问,瞧把你急的。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可恶吗?”
“哥,你不可恶,但可怕!你是我命里的煞星。”贺景瑞诚实地说。
贺景辉叹了一口气,道:“我以前对你是太严了些。我是为你着想,没想到把你推得更远。”他伸手指了指最近的椅子,对贺景瑞说:“坐下说。”
“哥,你不会真想和我谈心吧?”贺景瑞颇有些受宠若惊。
“我不能和你谈心吗?”贺景辉皱眉道。
“不是。我这不是不习惯么?”贺景瑞挠着头发笑道。
贺景辉定定地注视了他几秒钟,开口来了一句:“小瑞,对不起。”
“哥,你、你没生病吧?别吓我。”贺景瑞差点没被惊得跳起来。
“我这段时间反省了一下,觉得我,包括爸对你的态度都过于简单粗暴,只盯着你的缺点不放,没了解过你的心情和想法。你看,我们哥俩几乎没像现在这里聊过天。”贺景辉摇头道。
看他大哥态度诚恳,不自在之余,贺景瑞也开始做自我批评:“也不是啦,我以前确实太浑、太让人操心了。”
“不管怎么说,你要记住,我们是兄弟,我总是向着你、希望你好的!”贺景辉目光恳切地说,并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硬皮本和一串钥匙推到他面前,“哥送你的生日礼物。”
贺景瑞看竟是本房产证,是程浩烧烤店旁边的一处铺面,足有九十多平米,房主处赫然写着自己的大名。
以他目前的境况来说,这是一份大礼!那么大的铺面干什么都可以,还省了房租和转让费。
贺景辉又说:“哥知道你想自己干一番事业,先从小的开始吧,本钱我帮你出,自负盈亏。三十万够不够吗?”
贺景瑞简直要喜极而泣了,三十万啊!他这一年每天数角票计算利润,都忘了自己也是家财万贯的少爷!一个铺面外加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