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给宋文然打电话的时候却已经是快十点了,他让宋文然开着车到大堂门口等他。
宋文然把换下来的领带和空盒子都收起来,塞在副驾驶的座位下面,然后开车去了酒店大堂前面,把车子停在旋转门门口。
白崇是被好几个人送出来的,没等宋文然下车,有人主动帮白崇拉开了车门,请他上车。
宋文然在白崇一坐进来,便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酒味,这时还有人拉着车门不放,在与白崇说话。
白崇耐着性子应酬着,又与他们攀谈了两三分钟,这才有人帮他关上车门。
只听到“砰”一声轻响,车门一关上,白崇立即对宋文然说道:“开车。”
宋文然发动汽车驶离酒店,他时不时从后视镜看一眼白崇,问道:“白先生,您喝得不少?”
白崇仰起头原本闭着眼睛,听宋文然与他说话便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没有回答宋文然的问题,而是从后视镜也看着他,问道:“领带换了?”
宋文然下意识轻咽一口唾沫,他说:“换了。”
白崇于是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