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鸣听他这么说,想起那些老赶马人,是有很多都有风湿症,不过因为人人都如此,所以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不再反对:“照你这么说,是该喝点。”
石归庭说:“以后每天都喝一碗。做菜的时候,也多放一点葱姜才好。”
符鸣很是配合:“好,只要有就放。”
石归庭说:“不是有就放,而是应该随时备着。如果没有,我看路边也有不少野葱,这些也可以拔了来替代。”
符鸣很老实地点头:“哦。”然后捋袖子去做饭。通常情况下,马店是提供伙食的,但是也有像符家帮这样租借了店家的厨房自己做饭菜的,这样相对而言比较节省一点。
石归庭盛了一碗姜汤:“符锅头,汤已经好了,你先喝一碗吧。”
符鸣看看他,放下手中的瓜瓢:“好,我就先喝吧。这叫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
石归庭将姜汤都舀出来,符鸣将一大盆姜汤端起送到外面,嘱咐大家自己喝姜汤,然后又进来做饭。
石归庭喝完姜汤放下碗,看再没人进厨房来帮忙,于是自告奋勇地说:“今天我给来符锅头打下手吧。”
符鸣点了下头:“你帮我洗菜吧。”
石归庭拍拍身上的灰,然后坐在小椅子上择菜。他一边择一边想:说起来真是奇怪,符鸣这么粗犷、首领气质这么强的人,怎么做起厨房事来比妇人还麻利呢,别说初见他的人不信,就是自己同他相处了一个多月了,也还是有些适应不了。突然又想到,符鸣做饭,他择菜,两人分工合作,这样像不像两口子?心里不由得有些窃喜。
“石大夫,你在干什么呢?”耳边突然响起人声,将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石归庭吓了一大跳。
“啊?我、我择菜啊。”他红了脸,结结巴巴地答,仿佛自己的想法被人看穿了。
符鸣狐疑地看着他:“石大夫,你确信你不是在择药?”
石归庭低头一看,自己只是将苋菜老黄的叶子去掉了,菜根都没摘:“这个根不能吃啊?”
符鸣:“……”可想而知,石归庭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类事情了。
符鸣叹口气,这天色都快黑了,石归庭负责择洗的那堆苋菜还有一大堆呢,并且择过的也不行啊。于是只好蹲下来:“照这样摘,这些根和老茎都去掉,只留着上面的嫩茎叶。”
石归庭羞红了脸,小声地“哦”了一声,赶紧重新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