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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日，我没爆粗口

几个单身汉在一起，划着拳骂着老师骂着社会骂着前女友，点歌机里一排歌没几个人唱，酒倒是喝了不少。

盛鹏飞也喝的有点多，人已经晕乎了。清晨六点的冷风一吹，哗啦啦地就在路边吐开了。

于鸿泽扶着他，看着在路边停下的出租车，对另外几个人说：“你们先回去吧，一辆车也坐不下，我陪他。”

“你一个人能行？”有人不放心。

“没事的，吐了就醒了。”

盛鹏飞吐完，在出租车的尾气中又咳了几声，就抱着路灯不撒手了。

于鸿泽拍拍他：“你抱紧了啊，不准离开。”看到他点头的回应后，去边上的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来。

“来，漱漱口。”

盛鹏飞的眼神有点涣散，半天没对上焦距，而是迷茫地询问：“小泽子？”

“是我。”

“你说，褚阳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大概是吧。”

“哈哈，谈恋爱好啊，他就不会只想着夏柯了……”本是大笑着，可神情忽然又落寞下去，“知根知底的人还比不上一个素未谋面的大神吗？”

“别说胡话了。不吐了我们回去，我去拦车。”

“不，我还要吐！”话是这么说，可他却只是抱着路灯出神。

于鸿泽好说歹说，给他挪了个路灯抱着，至少离那堆呕吐物远点了。他也伸了个懒腰，在马路牙子上坐下。

盛鹏飞打了个酒嗝：“小泽子，你是个好人。”

“别乱发好人卡，我不是什么好人。”

“呵呵，但你比我好。我是变态，恶心，道德败坏，不能容于社会。哈哈哈，你说跟我比起来你是不是好人？”

于鸿泽叹了口气，仰起头，看一只飞蛾扑朔着翅膀飞向昏黄的灯光，用并不大的躯体一次次奋力地撞向玻璃外壳，以为能更加靠近炽热的光源。最后生命殆尽，掉落在路灯下不知名的角落。

盛鹏飞顾自摇着头，又或许他本就没期望别人的应和：“我就是这样一个坏人。我以为褚阳也是。但他却是阳光的，像一只冲向蓝天的小鸟，那么有活力。也是，他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喜欢我。”

“回去吧，风大了。”

“我大概再也不会像喜欢褚阳这样喜欢上别人了吧。”盛鹏飞给自己的酒后疯话做着总结，挣扎着想要不倚着路灯站直。

“别擅自下结论。走吧，不打车了，没钱。我们走回去。”

晨曦中，两个身影缓慢地前进着。一个走得歪歪扭扭，一个走得笔直，但却始终并排着。

***

褚阳开电脑的时候，就看到了新邮件的提示。发件人：叶落无声。

然而打开来，却发现只有一首歌的录音，是他们昨天连麦的《爱就一个字》——没有照片。

褚阳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好像早已料到，又好像有些许失落和不甘。

没有心思去逛论坛刷微博，也没心思在群里侃大山，他翻出第二期的剧本，准备趁着上午没课录几幕出来。

但也不知道是因为前一天睡得太晚，还是有点心不在焉，录出来的效果都不太满意。

偏偏这种时候还有个拎不清的策划来催音。

日撸一万：小鸟受，你大爷喊你回家交干音！

雁过留粪：=口=。

雁过留粪：不是小鸟是大雁。那啥，我忘了你的剧了。

日撸一万：=口=

日撸一万：啊啊啊啊啊啊你个薄幸郎负心汉！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我守在大明湖畔等你的干音，你却忘了我过那fēng_liú潇洒的日子！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日撸一万策划策划的是一个叫《谁说性格少女的就一定是受》的剧，褚阳是协役。日撸一万本人是个男的，但众人一致认为他很少女，因而有了“撸少女”这种丧失的绰号，但熟人更喜欢亲切地叫他“日”。

说起来，褚阳接这部剧还在《默语喧宁》之前，但因为一开始还没找到后期，日撸一万也就没催音。结果后来被《默语喧宁》横插一脚，褚阳把这剧也忘在脑后了。

雁过留粪：日，我错了。

日撸一万：知道自己错了还爆粗口，哼！

雁过留粪：日，我没爆粗口= =。

日撸一万：还说没有！你个负心汉薄幸郎！你就那么想日我吗？好吧我躺平了你来吧，对人家温油点哦~

雁过留粪：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