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老板,我是个打劫的——粗人,讨价还价在我这没用!”可惜人家油盐不进。
“话说,钱走了还能来,船没了你让我怎么办。向大侠您要拿我的船那不是釜底抽薪嘛,您也不想做一锤子卖买吧!”
“嘿嘿!”向易露齿一笑说,“骆老板,现在这岸上可是到处贴着公文告示要捉拿我向易。我这不也是打算做点小买卖嘛,您给条生路!”
骆雨峰哭笑不得道:“您明抢得了!”
“那不行,我向易和他们那帮大老粗不一样。”向易瞟了眼端坐在一边的江辰月说,“咱也是讲道理的。”
骆雨峰一口水差点喷出来,真够有讲道理的,两人正在扯皮中。
外面有海盗来报:“老大我们抓了两个鄢支人!”
向易和江辰月几乎同时站起来,向易的眼中更闪过丝精明。
“走,出去看看!”向易带着人出去,有人推了骆雨峰一把,把他也赶了出去。
果然有两个鄢支人跪在地上,披皮散发,警惕的看着向易他们。有人谄媚的给向易搬来椅子,被向易踹了一脚,喝道:“不看风水,咱大老粗的站会不会死,去给江先生搬一把!”
冉郁在里面听见抓到了鄢支人也跑了出来,向易好像跟本不在乎他们会逃跑的样子,平时他们也能在甲板上走动,不过一般有人看着就是了。
冉郁死死盯着那两个跪在地上的鄢支人,不由得紧握着拳头,掐得手关节都泛白了。直到手突然让人握住,冉郁的神智才被拉回来。
“冉郁,你到底怎么了?”骆雨峰的眼中满是担忧,冉郁却不想多说。
向易问那两个鄢支人:“你们是从哪来的,这里有你们的据点吗?”
那两人叽叽喳喳说了半天,向易挠挠头,这些家伙讲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他向江辰月投去求助的目光。
江辰月和那两个人说了好半天,告诉向易说:“他们不是鄢支人。”
“啥!”向易托着下巴,“那他们是什么人?”
冉郁在知道他们不是鄢支人后,身体就放松下来,骆雨峰静静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他没有点破。
“他们是仙洲人!”江辰月说,“是被鄢支人赶到这来的,他们说这里附近确是有处鄢支人的据点,他们可以带我们去,他们想为自己的同胞抱仇!”
“老大,谁知道啊,不能信他们!”
“是啊,是啊,太危险了!”
“老大不能去!”
“老大你看那些人的眼神就不是好货!”
旁边的海盗们七嘴八舌,吵得向易头都痛了,他大喝一声:“别吵了!都给我闭嘴!”
“不管真假,我去看看!”向易摆手命人放下小艇,带上了那两个“仙洲人”,吩咐众人停船等他们回来。
“我也跟你去看看!”江辰月上前一步道。
“那不安全!”向易嬉皮笑脸说,能让个海盗头子低声下气,这个江辰月的魅力有够大。
“我不怕,你还怕什么?”或这就叫一物降一物,江辰月淡淡一句话,就让向易举手投降。
两人带了几个精干的海盗,吩咐其他人留守,等他们回来。
“向易是个海盗,为什么要这么关心鄢支人呢?他们不是一伙的嘛!”冉郁问身边的骆雨峰。
骆雨峰笑道说:“是啊,他们都是海盗。但是海虽大,跑得商船就这么几艘,大家都要抢,哪有那么多!而且鄢支人抢完之后还要杀人,烧船,有了几担粮就敢烧种子,干得是断子绝孙的活。哪怕是在海盗这一行里,也是臭名昭著。”
冉郁点头后又问:“那个江先生文质彬彬的,没想到连海盗头子也怕他!”他这次有点像自言自语。
“那个江先生,最大的能耐就是画海图!你要知道,船上有个会画海图的人,那可牛大了!”骆雨峰神神秘秘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死骆驼未免也知道得太多了,冉郁刚想问。三子讪笑着跑过来,经过鄢支人那段,三子对骆雨峰竟然佩服起来,毕竟没有骆雨峰他们指不定都得去喂鱼。
“骆先生,向老大不在,我去给您弄些小米粥吧!”船上不若陆上,米和淡水这种补养,一般并不动用,拿来煮粥,三子这可是开了个大后门,“我再给您吊条海鱼上来,做鱼粥如何?”
“我有伤不能吃海鲜,不如烤一烤,冉郁还没吃过,味道可不错!”
“好咧!”三子跑开去,一帮人真的架小舟撒网捕鱼去了,海上生活嘛,就是这样!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江先生会画海图?”冉郁问。
“你求我吧,求我就告诉你!”骆雨峰又换上副不正经的样子。
“得性!”冉郁转身就走。
“行,行!我说江辰月身上带着板与矩,那都是测量工具。”骆雨峰上前拉住他说,“难得这么好天气,你多看看吧,我进去休息下,他们一时半会回不来。”
冉郁也想转换下心情,看看大海能让他觉得心胸宽广。最后他听见骆雨峰叹息着说:“这几天海面也太平静了?”
死骆驼平静有什么不好,这人就是怪!
不理他冉郁走到船头,海鸟就从他的身边飞过,海风有着股独特的咸味。冉郁深吸口气,顿时觉得心旷神怡。海面下有些冉郁从未见过的大鱼,齐齐游动着。打渔的海盗们唱着不知道什么调,捞起一网又一网的鱼。
突然声嘈杂起来,打渔的海盗正围成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