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的两个,赫然是“方立格”和“殷娇”!
方立格是卫南王的名字,而殷娇是卫南王夫人的名字。安宇等人登时身体一颤,目光凝重起来,能不能救他们出来,全靠这一役了!
按照官方通告上所说,今日在这里处刑的,大都是卫南王府的人。
安宇虽然有心将他们都救出来,但能力有限,能不能救出卫南王夫妇都是一个问题,哪里还得顾得了其他人。
囚车缓缓而行,卫南王夫妇虽然身为囚犯,但受到的对待应该还不错,面色虽然黯淡,但衣衫却整洁,气息平稳。远远望着的群众,渐渐爆发出热烈的议论声,指指点点。后面许多看不到的,开始踮脚的踮脚,叠人的叠人,场面乱成了一团。
安宇服下了一颗兴奋丹,来提高自己的感知力。“这是……”突然,安宇疑惑的喃喃道:“这感觉不太对!”
传送法阵布置的位置,就在过了护城河吊桥不远处,眼看距离越来越短,姜不辣、明月门主、望月谷主、乐封、朱伟等人,同时紧张起来。
表面上看,除了两排的官兵与蒙面驱车人之外,没有高手在侧。但实际上,安宇服下兴奋丹提高感知之后,隐隐感觉到有数股强大的气息就在附近,而对方隐藏的极好,就算觉到了气息,却无法确认具体位置。安宇只知道,他们就在百丈之内。
此时,那些负责监刑的官员,就坐在法场一侧的官台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缓缓驶来的囚车。有几人的目光,时不时的向周围瞄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或者在期待着什么。
卫南王是米莱国,国王之下最有权势的人,没有之一。对他的处刑,可以说是国之大事,所以,负责监刑的官员,也都是王国之大员!
其中有兵部中书晋之舟,刑部中书陈俊耀,以及礼部中书高远洋!六部之首,来了三人!旁边还有几人不显山、不露水,但这三个位高权重的国之重臣,却对他们毕恭毕敬,因为这几人分别是晋州的晋侯、于州的于侯,还有陈州的陈侯!
这些一方的霸主,平时难得见到,此时却不约而同的来观看卫南王的处刑,当中的意味,着实令人猜测不透,毕竟这种事情,能不沾边,还是躲的越远越好。
晋侯对身侧的人笑道:“我倒是期待他们不要那么怂,如果能够劫法场成功,那也足够扬名立万了。”于侯点了点头,道:“现在跳出来也好,也省得我们以后再费时费力的料理他们!”
陈侯望了他们二人一眼,道:“虽然我也很期待,不过,我不认为卫南王府的余孽有那么蠢,明知必死,还来劫法场!”晋侯呵呵一笑,道:“谁又知道呢?冲动之下,做出蠢事来,那不很正常?”
正在这时,周围围观的人群中突然挤出一个人来,就要往法场里面冲,不过他什么兵刃也没有带,却站岗的官兵当即拦了下来。lt;gt;
“别拦我!快去通知晋侯,我有加急信件要送给晋侯!”那人喝道。他是青州城官府的一名信使,地牢的越狱事件以及地牢监司大人的出逃,都对青州城产生了巨大的震动,所以,在安宇和圆颐离开青州城的当天晚上,官府便立刻派出信使,前往王都给晋侯送信。
“锵”的一声,官兵抽出配刀,搭在了信使的脖子上,斥道:“滚开!不然将你就地斩杀!”
“我要找晋侯!你不让我进去也可以,请你把这封重要的信,亲手交给晋侯!”如果信件不能及时送达,他的小命只怕也难保,所在就算脖子上架着寒光闪闪的大刀,他也毫无惧色。
而对于官兵来说,就地斩杀不过是吓吓他,这个人没有带兵刃,也没有反抗的行为,只是说送信,就把他杀了,实在说不过去,又不是来劫法场的。
一名官兵神色一凛,沉声道:“这里没有什么晋侯,趁着我们还有耐心!你还是有多远滚多远!”
信使往处刑台对面望去,在那一排排的官员当中,他总算看到了晋侯的脸,惊喜道:“看!那就是晋侯,晋侯就在那里……”
两名官兵交流了个眼色,同时向前,架起了那名信使,往远处拖去。信使一惊,心情更加急切,喊道:“晋侯!晋侯!我要去见晋侯……”
这边的骚乱,引来了许多视线,而坐在官员当中的晋侯,也投过来了奇怪的目光:“噫?那个人……好像是青州城的吧?怎么到这里来了?”
“晋侯!我要见晋侯,耽搁了晋侯的大事,你们担当的起么?”
晋侯凝神一听,闻到那人居然在喊着“晋侯”,心中一凛,暗想:“莫非青州城发生了什么急事,需要来见过!”当下,他给旁边的一名官员说了些什么,那人直接跳起,往外冲去,不一会,便带了那名因反抗而气喘吁吁的信使过来。
晋侯此时站到了一旁,躲开了别人的耳目,问道:“你找我?青州城发生了什么事么?我记得你是官府的信使吧?曾到我府上送过几次信!”
信使连连称是,将身上包得极好的信件递交上去,道:“晋侯,青州城地牢里的那六人,在几日前已经……已经越狱了!”
“什么?越狱?”晋侯满脸难以置信之色,问道:“你……不是在开玩笑?”
信使深深低下了头,又道:“还有,地牢的监司大人……已经……已经畏罪潜逃了!”
“畏!罪!潜!逃?”晋侯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lt;gt;话语中的愤怒之意,已经溢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