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佑棠其实也就愣神一会儿,而后就被管家拽着跪下了,他回神后忙忍气,诚惶诚恐道:“不慎冲撞了几位贵人,实在对不住,求诸位大人大量、高抬贵手,饶小的们一回吧。”
得罪皇子,怎么死都有可能,普通百姓如何反抗得了?大丈夫当能屈能伸!
面对一群下跪求饶的人,赵泽雍探究性地看着其中穿大红喜袍的少年,直到心腹上前耳语几句后,他才明白过来,点点头,放缓语气道:“你们无错,都起来吧。卫杰留下善后,务必处理妥当了。”
“是!”
郭达接受不能,压低声音困惑问:“殿下,那小子怎么认阉人作父啊?”赵泽雍策马往前,面容沉稳:“必定有他的理由。快走,再晚就赶不上小九生辰了。”说到最后,赵泽雍才总算笑了一笑。
亲卫们护送三位皇子离开,赵泽武却故意落后几步,斜睨容佑棠,马鞭一甩,自上而下擦过容佑棠嘴角下巴,鞭梢轻佻勾住其衣领一拉,扯得大红衣襟散开,露出白色中衣。
这人的神态动作太露骨,任谁都看得懂。
“轰”一下,容佑棠血全朝头顶涌,难堪又屈辱,怒火滔天,他用力握拳,浑身僵硬站得像木桩,牙关紧咬。
“哈哈哈哈。”赵泽武却笑得畅快惬意,兴趣盎然。
“七弟!”前面传来赵泽雍语带警告的催促声。
“来了来了。”赵泽武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容佑棠,不情不愿地追了上去。
见勋贵们离开后,李顺这才敢露出心疼之色,急忙掩好容佑棠的衣襟,再看看那额头磕伤和下巴红肿鞭痕,异常刺眼,李顺哽咽道:“这、这……”
“顺伯放心,我没事。”容佑棠脸色苍白,摇摇头,面上不见怒容,手指却微微地抖,走到庆王留下的善后亲卫跟前,躬身歉意道:“卫大人,劳驾您多多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