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听!”
慕容辰还十分没好气的瞪了拓跋瑚一眼,哪里有个做手下的样子,就差没翻天了。
“好好好,你什么时候想知道了再来问我,我保证随叫随到,这总行了吧。”
拓跋瑚赶紧说道,反正他是拿慕容辰没办法,都依他都依他。要说拓跋瑚这个三殿下被一个哥儿管的死死的,在旁人看来那可真是憋屈,可是拓跋瑚不仅不觉得憋屈,反而乐在其中,最好再多管管他,那才美呢。
慕容辰冷冷的一甩袖子就走了,虽然这会儿他没那么长的袖子可甩,转身就走了。有这个空闲跟拓跋瑚扯皮,他还不如多去想想该怎么对付勾玉。
拓跋瑚笑眯眯的看了他一会儿,也快步跟了上去。阳光照在两个人的身上,让他们的身影一前一后的慢慢重叠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那样亲密。
这段时间慕容辰一直在思考怎么不用水攻来攻下这座城池,最主要的是还要将伤亡降到最低,毕竟如果采取水攻的话,根本就不需要消耗一兵一卒,就算是换种方式,也不能差别的太大。
慕容辰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想到水攻的计策,他从来都不敢小看古人的智慧,这些大大小小的将领在打仗方面的谋略绝对要比他强。
而一旦有人想到这个计策,慕容辰有七分的把握拓跋瑚会采用,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防范于未然,尽快想出一个好的计策。
慕容辰站在半山腰上举目眺望吉州城,每天他都会来这里看看,一来是观察周围的情形,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突破口,二来也是让自己能冷静冷静,在这安静的地方更利于他的思考。
冬日的寒风从他的身边吹过,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慕容辰来了之后就没穿过长袍了,每天都是厚重的铠甲,压在身上倒也能御寒。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是拓跋瑚派人到城前挑衅的第二天了,可是不论怎么骂、怎么问候那勾玉的祖宗八辈,仍旧完全没有要出门迎战的意思,看样子这个计策并不成功。
想要攻打吉州城,靠强攻肯定是不行的,损失太大,那可都是拓跋瑚的亲兵,损失一个都让人心疼的要死,而且也不一定会成功。
最好的方法就是削弱他们的兵力,要是能逐个击破就更妙了,可惜,人家根本就不出城,又哪里会有这样的机会。
慕容辰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默默的走下了山。其实从内心深处来说他是支持水攻的,但是想到父亲教导他的话,再想到换位思考,如果自己穿越的不是这种贵族家庭,而是普通百姓家庭,那么此刻也是朝不保夕吧。
曾经他还有些鄙视拓跋煜的所谓“仁慈爱民”,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上位者的施舍罢了,充满着虚伪和功利。
然而现在在想想,反而觉得是自己矫情了,就连他这种穿越者都不会考虑那些平民的生死,而拓跋煜却能想到一二,而这一二分却能让普通百姓过的好上许多,这不是施舍而是馈赠。
慕容辰走到营地就看到一个姓苏的将领带着一小队人马,扛着铁锹、榔头什么的往下面走,这是要去干什么?
慕容辰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快走几步上去,拦住那位苏校尉,“不知苏校尉此去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