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杜越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中文,可是凑在一起秦楚却怎么都听不明白,“什么卖身,什么孙佩,你说的这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
杜越被他的不识抬举搞烦了,皱着眉毛一把扯过他压在胸前,口气不悦的说,“别装蒜了,是孙佩亲口告诉我的,他还特意给你写了纸条让你在帝豪酒店5011室等我,怎么着,现在从孙佩那得了便宜就装起白莲花了,嗯?”
秦楚脑袋里一团混乱,分不清杜越的性情怎么又变了,耳边嗡嗡作响,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醒来的时候的确看到了桌子上有张纸条,写着时间和地点。
难道这个秦褚真的像他说的这样,把自己卖身给别人来换取利益?
一时间,秦楚整个人都僵住了,回想起那天早晨通知他上班的大兵的眼神,还有突如其来分配他去军区上班的红头文件……整件事情突然像被一条看不见得绳索穿在了一起,让他觉察到了事情的不对。
如果眼前的杜越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白天他没道理不告诉自己,哪怕真的是吃干抹净不想承认,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耍着他玩。
喉结上下滚动几下,秦楚盯着杜越的眼睛问道,“就算是这样,那你之前告诉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讨厌gay吗?现在又跑来gay吧跟我说这些是想干什么?”
“我讨厌gay?”杜越诧异的挑了挑眉毛,摸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操,我可算是明白你丫的在别扭什么了,呵,连上了你的男人都记不住,真该打屁股。”
他极其轻佻的捏了秦楚屁股几下,胸膛随着笑声发出轰鸣,眼神邪恶又玩味,与白天冷漠严谨的杜越判若两人。
秦楚被他这样时而黏糊时而冷漠的态度搞得头皮都麻了,使劲推了他几下,往后退了好几步说,“我怎么记不住,你这张脸化成灰我也认得,杜越你他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龟孙子!”
杜越托着下巴嗤嗤的笑,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捏在手里炸毛闹腾却怎么也逃不掉的小兽。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刻板傻逼的杜越,那你的确是认错人了。”
“你……不是杜越?”秦楚觉得自己的脑袋大概已经被暴雨给淋傻了。
“我是杜越啊。”他笑着耸了耸肩膀,一副坦然,“虽然名字相同,但我跟他不是一个人。”
秦楚有些混乱,僵了很久才浑浑噩噩的说,“你他妈别想拿人格分裂这种鬼话来糊弄我。”
“呵,你猜对了,就是人格分裂。”杜越低下头用鼻尖暧昧的蹭了蹭秦楚的脸颊,一说话嘴里还冒出威士忌氤氲的味道。
“别开玩笑了!”秦楚使劲推开他,喝过酒又淋了雨的身体控制不住晃了几下,差一点就摔在地上。
他叫了这老男人二十多年的干爹,对他了解的透彻无比,如果他真有见鬼的人格分裂,为什么以前从来就没有人发现。
“做了就是做了,是男人就别不承认,你颠三倒四的说谎话骗我有意思吗?”
杜越耸了耸肩膀,敞开三颗纽扣的衣领随着动作扯了一下,露出里面结实有力的胸膛,“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就是我,你最好搞搞清楚,别把我跟那个怂货扯到一起。”
秦楚死死地盯着他的脸想要找出些端倪,结果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
明明是一张一摸一样的脸,白天那个就冷漠的像块石头,眼前这个又洒脱不羁的像个浪子,同样的相貌却存在着完全相反的性格,如果不是秦楚对杜越太过熟悉,只是凭第一眼印象的话,他的确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是一个人。
深吸一口气,秦楚冷静下来,决定继续追问下去,“你的意思是我刚才在浴室见到的那个人不是你,是另一个杜越?”
杜越猛地皱起眉头,抓着秦楚的肩膀往前一拽,脸色都阴沉了下来,“你让他看你洗澡了?妈的,你都是老子的人了,跟那个傻逼厮混什么?”
就算你真是人格分裂,也不用这么骂自己吧……
秦楚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掰开他的手指头说,“别忘了这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我在军区工作,当你的贴身助理,司、令、大、人。”
最后一句他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杜越脸色冷硬,黑色的眼睛透着凌厉,“谁把你调到军区工作的?孙佩那个龟孙子是吧,我操他妈的,这小子胆肥了啊,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他说给你的好处原来就是把你调到军区。”
“这事不是你搞的鬼?”
“当然不是。”杜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喝空杯子里的酒说,“杜越那傻逼意志力特别强,只要他够清醒我就没法出来,所以白天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欺负你没有?有没有摸你屁股,上你了吗?”
“你嘴巴放干净点!”秦楚的脸当即就黑了,抬腿就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丫真不是个东西。”
杜越被逗乐了,不管不顾的拉着秦楚就往桌子上按,一边动手一边胡乱的亲。
秦楚吓得毛骨悚然,抬手就揍了他一拳,杜越一时疏忽没有避开,眼角被打红一块,他眯着眼睛紧紧地锁住他,突然没有征兆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要扒了秦楚的裤子。
“小家伙你真够野的,欠教训了是吧。”
“妈的,你丫给我松了!别动……听我说完!”
杜越停下了动作,压着他半趴在酒吧台子上,两只修长结实的胳膊撑在两边,把秦楚牢牢地锁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