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今天,公司刚签下一笔大生意,老板都没有一点笑的模样。
今天这生意,有好几家安保公司都在竞争,国际钢琴音乐节要在这个城市举办,主办方便招聘一批安保人员。
傅远这几天正好一直在公司,跟进这笔生意,天天在公司加班,又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让主办方很是感动,大赞傅远有责任心又专业,最终选择了傅远的公司。
生意谈成了,价钱还不低,可是傅远仍旧黑着脸,一言不发,几个长辈看了很是心惊,偷偷找来小黄毛,让小黄毛安排傅远出去找点乐子。
小黄毛手脚利索,晚上立马就带着傅远去酒吧喝一杯,顺便还能找几个小男生玩一玩。
傅远也知道小黄毛打的什么心思,没有拆穿他。
“大哥,你这夜生活怎么就变成没有了呢,以前变着花的找理由不回家,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回家,你倒是又不出去了。”
“……”
“大哥,今天找的这家酒吧格调挺好,兄弟们去过几次都说和一般酒吧不一样。”
“……”
“大哥。”
“闭嘴。”
小黄毛吓得赶紧噤声,陆哥不在身边,大哥脾气更加不好了。
傅远跟着小黄毛走进爵色,这酒吧更像是咖啡馆?傅远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下,走到角落的沙发上坐下。
快要凌晨,气氛需要热一下的时间段,几名穿着清凉的舞者,伴随着劲爆的音乐在台上舞动着。
一时间气氛热的不行,小黄毛提着啤酒跑过来,兴冲冲的问道:“大哥这里怎么样?”
傅远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上。
最近这烟从车里备一盒变成了随身携带,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傅远也懒得管,只是苦笑着想,那人在身边的话,一定是拧着眉毛,小嘴不停的列举着抽烟的害处。
听着酒吧里面的声音,傅远觉得有点烦躁,便说:“你喝吧,我出去透透气。”
小黄毛目光还在台上那几个火辣的妹子身上,也没有管傅远。
傅远叼着烟在酒吧门口站了一会,毫不在意从身边经过,打量着他的女人,甚至还有几个目光更加露骨的男人。
夜里的风有点凉,傅远双手插到口袋,耸了耸肩,像是被一只手牵引着,朝一个地方走去。
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老公寓,傅远眯着眼抬头看着,想着从窗口看到点什么。
已经十天没有见面了。
夹在手里的烟很快就燃尽,都快要烫到手指了,傅远仍没有发觉,直到手机响起,才拉回傅远的思绪。
将烟头在地上踩灭,傅远接起电话,那头小黄毛在音乐声里大声问着:“大哥!你去哪里了啊!”
“老公寓。”
小黄毛明显愣了一下,也没有玩的心思,赶紧过来接人。
“大哥。”
“干什么。”
“陆哥他…”小黄毛从爵色出来的时候,不经意回头看到陆哥坐在吧台愣神,不知道该不该对傅远说。
“别提他,一提他心里难受。”
小黄毛不想再刺激傅远,问他:“回别墅吗?”
“回公司吧。”
“大哥你已经小半月没回家了。”小黄毛有点担心,这傅远太不正常了,是个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家啊…”傅远叹息一声,他可能天生和家这个字没有缘分吧。
第一次有失去家的感觉,是母亲病逝的时候,那时候的傅远才15岁。
病床上,母亲冰冷干瘦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傅远有种一使劲就能捏碎的错觉。
傅远没有哭,不敢哭,不能哭,只是静静地看着母亲还很年轻的脸,偶尔和她说点什么。
在她停止了心跳之后,傅远还来不及悲伤,就被自称是他父亲的人带走,过上了养尊处优的生活。
傅远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有父亲的。
在傅家,傅远算是个异类,在一群出口成脏的老粗中,成绩优异,举止文明,在学校表现良好,最后还考上了重点大学。
他不理解为什么看起来温柔甚至有点胆小的母亲,会和这样的家族中的这个人,生养自己。
直到有一些黑暗被无意揭开。
傅远摇摇头,不在想这些已经过去的事,改了主意,说:“回别墅。”
小黄毛赶紧应下来,将车开往别墅。
到了别墅,小黄毛又担心起来,询问道:“大哥,你一个人…”
傅远不轻不重的给了小黄毛一拳,说:“怎么?我一个人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小黄毛摆摆手,心里掂量着要不要告诉傅远,他的衣服已经五天没有换了,这几天傅远一直在公司打沙包,出的汗多,所以有股味…
这几天和傅远有过接触的妹子都心痛的表示,她们干净清爽的老大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