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甄润瑛坚定的摇摇头。
「小瑛……你还在恨爸妈吗?我上次回去时,妈妈还偷偷问我乖乖在哪里,过得怎麽了……」
甄润瑛笑得不带一点温度:「即使我回去了,也不是他想要的儿……」甄润瑛忽然沉默了,笑容僵住,又瞬间回复笑容望向甄泽瑜说:「我了喔。」
甄泽瑜立刻转身一望,果然看到周言拖著沉甸甸的行李箱走出接机大堂的闸口,他缓缓走到周言的背後,想吓吓对方,却被对方一个转身抱住了
「……好你个周言,耍我!」觉得自己被耍了的甄泽瑜脸上抹上一阵红晕,双手不重不轻的搥打著周言的後背:「快放开我!路人都在看著!」
「你给我惊喜,我也回敬你一个惊喜。」抱够了,周言总算肯放开怀中人,双手搭在甄泽瑜的肩上,笑得开怀。
车上,因为周言才刚经历了长时间的飞行,已经累得不得了,甄泽瑜又想在後座陪著,司机的重任便交了给刚考了车牌的甄润瑛。
周言将头枕在甄泽瑜的大腿上,躺在後座闭目休息,甄泽瑜用他那白皙的手轻柔的抚摸著周言的头发,像哄小孩入睡般,眼神中尽是宠溺。甄润瑛从後视镜看到这幸福的画面,心里也洋溢满满的幸福感,只是一想到刚刚看见的境像,空气便瞬间冷了起来,笑容也无法再维持。
在看到周言的前一刹那,他看见的是好久不见的欧阳鸿义。
欧阳鸿义并不是独自一人出现在闸口,他身旁站著一个自己怎样也忘不了的人。
是齐浩。
那个借车子给欧阳鸿义,那个能和欧阳鸿义滔滔不绝的齐浩。
他们的衣著简单轻便,拿著两三袋明显装著伴手礼的胶袋,说明他们绝对不是刚出完差回来。
甄润瑛握紧著方向盘,几乎用尽全身的气力才能平息潜藏在心底里的魔鬼。
甄润瑛不断问自己:你到底在气什麽?那个人早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坐在後座的甄泽瑜察觉弟弟的不对劲,问:「怎麽了?」
「没、没事,真正正式在公路开车,没有老师在旁有点紧张而已。」
「你要小心啊,我的命在你手上呢!」 甄泽瑜嬉笑说
「对……是呢……」听到兄长这麽说,甄润瑛才清醒过来,想到兄长是信任自己才放心让自己开车,如果因为一点情绪激动而出了什麽事,自己一定一辈子原谅不了自己。
等到当晚甄泽瑜和周言都睡了後,甄润瑛才敢在被窝里默默流泪。甄润瑛不能不承认,这些年来,虽然自己没有恋爱的打算,但心底里,却的确有过一丝丝妄想,自己会有和欧阳鸿义再续前缘的可能性,现在看来,只是痴人说梦而已。
就算不能再一起,至少至少,告诉他,他们分手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至少让我死得明明白白……
即使被那麽残忍、那麽不明不白的抛弃,甄润瑛心里明白,欧阳鸿义在自己心中还是保有当年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