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间里灯光大亮，工作人员忙着干活，杨晓菲看了资料，安排剧务来搞定白燕和龙傲天的服装，她自信地指挥着别人，好像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寻宝网指点江山一样，那股大小姐的气场渐渐浮现出来。

“嗯这样还可以，再看看龙傲天的。”她对白燕的旗袍表示满意，突然一抬头，目光和最里面的何令霜正好对上。虽然室内有点嘈杂忙乱，但不知为什么，杨晓菲一眼就看到了她，微微一笑表示“我正在工作呢，没有偷懒吧。”

但何令霜并没有在意这个，她先移开目光，叫詹建翔去拿剧本文件夹。隔了半分钟，又偷偷朝杨晓菲那个方向望过去，看到杨晓菲整个人散发出高层的气场，又是指挥又是协调，心里默默涌现出快意。大小姐你一直做小工真是屈才，我就愿意看你干练的样子。

这个时候直播平台是开着的，观看人数已有七百多人，还在不断上涨。杨晓菲因为正在忙碌，暂时让她们自己看，并没有发出语音对话。

当然有好事者看到了何令霜的目光：

“嘻嘻大小姐做领导的样子好帅气啊，何女神一直在偷偷看你呢嘿嘿嘿~”

“看得伦家心里好痒呢，不晓得何老板有没有醒过来啊？”

“那句表白有木有告诉何女神，好奇ing”

“哎我正忙着呢，都是你们尽给我搞事情。”杨晓菲本来没想到这茬，突然被她们一提醒，要是眼镜布的效力过去，何老板真的对何令霜说：那个疯疯癫癫的助理说她喜欢你。哎呀那可怎么办才好？杨晓菲忍不住再往何令霜的方向看过去，越过嘈杂的人群和她的目光相对，莫名好像牢牢地吸住了一样，她觉得脸上一热，但与此同时，何令霜白皙的面庞也微微泛起潮红，即刻回避着低下头去，继续看剧本。

弹幕里一片“哎哟喂，好暧昧的眉来眼去哟！”杨晓菲深呼吸一口气刚想说什么。“化妆室很热啊，你脸都热红啦。”旁边的龙傲天自作聪明，拿来剧本给她唰唰唰拼命扇风，杨晓菲顿时觉得好囧，叫他管好自己的事吧真讨厌。

她心里不知怎么的更加忐忑，有点心虚地再往何令霜那里看一眼。偏偏何令霜正低着头“认真”地看剧本，她刚轻轻松一口气。何令霜抬起脸，看到了她闪烁的目光，这回是杨晓菲先败下阵来，她唰啦一下转过脸，教训龙傲天怎么这么慢，龙傲天被她冲了两句莫名其妙，委委屈屈地接过衣服去换。

弹幕里大家坏笑起来：

“嗷嗷大小姐你是不是紧张啦？”

“好诶我看到何女神了，她看着大小姐笑了，你快看快看啊！”

“真的呢，她起身走过来啦，啊啊啊朝大小姐走过来啦。”

杨晓菲对着化妆镜整理东西，她的余光也看到了何令霜往这里走来，但不知为什么就是很心虚嘛，那倒霉的何老板有没有说那句话，唉都是外星观众不好，也怪自己为了升级就头脑发热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收拾东西，镜子里出现了何令霜的身影：“辛苦你啦，要负责白燕和龙傲天的事务。”杨晓菲只是看一眼镜子里的她，手上忙碌没完，并不面对面说话：“没事啦都是我应该做的嘛。”

“你怎么啦，好像躲着我的样子，是给你的任务太繁重了吗？”何令霜歪着头过来轻轻追逐她的表情，在她明澈目光的追随下，杨晓菲浑身都浮起了燥热不安，含含混混地摇摇手：“我哪有躲着你，只是这里事情比较琐碎，我要认真做才行。”

何令霜美丽的眼眸眨了眨，大小姐刚才工作的时候还意气风发，怎么一到两人说话的时候，她好像要躲闪又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不说。

难道是对何老板的事情介怀？何令霜好言安慰：“你是在担心前两天的事吗，你不小心把水洒在我叔叔脸上，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也跟叔叔说过，所以别担心。”

两人已经通过话了？杨晓菲心里一跳，还好她们脑洞没有大到外星擦眼镜布上，也没人会猜到自己在何老板眼镜上做的手脚，可是最让她担心的是，何老板有没有把那句倒霉的话告诉何令霜？她心里琢磨着，偷偷看着镜子里何令霜的表情，好像也看不出什么来。

“怎么啦，你一直看着我，是有话要说吗？”在嘈杂的化妆间，何令霜的声音似乎让杨晓菲觉得周围都安静了，她尴尬地笑笑：“没有没有，呃我是想说，你打扮这样的民国风非常漂亮，真的很适合你。”

旁人都很忙碌，叽叽喳喳的很杂乱。“别是骗人吧，你说我漂亮……怎么都不看我一眼呀，一直盯着镜子里，难道和我面对面就会看到洪水猛兽吗？”何令霜低语地撒娇，细白的手指在化妆台边沿轻轻抚过，让人心里痒丝丝的。

外星观众在弹幕里已经炸裂了一片，杨晓菲莫名心跳越来越快，她咬咬嘴唇，转脸和她面对面：“那个……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那天在办公室里，我其实没想……”

“你在说什么呀，”何令霜眨眨美目，“现在要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不是吗。”杨晓菲好尴尬，但如果她没有看到手机里的视频，恐怕会相信何令霜云淡风轻的话语。身边工作人员穿来穿去，她变回一副笑脸：“没错工作最重要了，霜姐你是最美的，开拍的时候加油啊！”

何令霜细细品尝她一闪而过的害羞，不动声色地温柔一笑：“嘴上说得好听，真想给我加油的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