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书房。
白珝仍在书桌后专心致志地写着字,笔走龙蛇,铁画银钩,一股位者的气势扑面而来。
若是书房内还有第二个人,一定会被他的气势所折服,然后忍不住向他下跪的。
风平浪静!
这四个字一气呵成,可谓是得心应手,连他自己看了,也是满意得嘴角扬,放在一边晾干,准备回头让人装裱好,挂在书房里。
放下笔,坐在椅子,微微侧首看着刚写好的那幅字,白珝心说,风平浪静,还真是应景。
经过他今日这么一吓,想必那个沈灵君近期内不敢再做妖,会安静很长一段时间了吧。
至于平静无波的表象底下是个什么情形,会不会波诡云谲,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以前小茶住在秀水镇,离他太远了,一有点事,他担心自己鞭长莫及,所以对沈灵君有所避忌,怕沈灵君发起狠来,撕破脸皮,来个鱼死破麻烦了。
可现在小茶要进京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想要保护她会更方便,他自然不再怕沈灵君了。
至于今日让常平送去的那些东西,其实是为了吓唬加警告沈灵君的。
沈灵君安逸得太久了,也太自以为是了,居然敢派人去暗杀小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白珝狠狠地一攥拳头,对沈灵君的怒气又扬了几分。
以他现在的实力,若是想要对付沈灵君甚至是沈家,那都是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一下子把人打死了,没了对手,似乎又没什么意思,倒不如留着他们慢慢玩,看着他们作茧自缚,一步步重复前世的道路,走向灭亡,想必沈灵君会更绝望吧?
他倒要看看,沈灵君****生活在恐惧,担惊受怕的,如惊弓之一鸟般惶恐不安,该如何保持她的高傲与清高。
一想到沈灵君将来的惨状,白珝便决定解气,暗忖等小茶进了京,他一定要带她去看看沈灵君这位“老朋友”,让她们好好叙叙旧。
因为,那都是沈灵君欠他家小茶的。
正寻思着,常平与白北一块儿回来复命了:“殿下,事情办好了。”
“嗯,你们自己去拿赏钱吧。”白珝收回心思,心情颇好地说着。
自从小茶帮他弄了个金矿之后,他现在可是财大气粗呢,身边亲近的人经常能得到他的赏赐,可把白东等人给乐坏了。
“是,多谢太子殿下!”白北兴高采烈地应下,拖着常平便跑了。
白北拿了赏钱后,又悄悄地蹭了回来,嬉皮笑脸的走进书房,搓着双手望着白珝:“殿下……”
白珝被白北那热切的小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微微沉下脸:“说!”
“听说,咱们的未来太子妃娘娘要进京了?”白北才不怕白珝的冷脸呢,继续往白珝跟前凑。
他可算是看明白了,只要他认真办好他的差事,再搬出太子妃娘娘这张免死金牌,太子殿下那可是极好说话的,不过是看看太子殿下的冷脸罢了,怕神马!
在东南西北四个人心里,小茶是他们的太子妃娘娘了,如假包换,叫起来也特顺口,还能让他们的太子殿下心情大好,何乐而不为呢?
果然,一听到白北说到小茶的事,白珝顿时褪去了那层寒意,整个人都洋溢在春风,点点头道:“没错,父皇已经派赵立去传旨了。”
想到再过两个月,他能看到小茶,白珝又是一阵激动。
白北摸摸鼻子:“那……属下能不能向太子妃娘娘求个恩典?”
“恩典?什么恩典?”
一说到这事,白北是一肚子苦水:“太子殿下,您是不知道哇,那个沈灵君和五皇子在雅间内白日宣那啥啥呀,哎哟,属下的眼睛和耳朵那是饱受荼毒哇……这不是怕长针眼么,属下想问问太子妃娘娘,可有神马灵药,让属下洗洗?”
白珝:“……”敢情白北这是变着法子向他讨药呢。
“太子殿下?”白北涎着脸,再次往前凑了凑。
白珝被白北的厚脸皮给气笑了:“好了,等她来了,你自个儿找她去。”
“属下多谢太子殿下!”白北得偿所愿,脸顿时笑开了花儿。“那属下告退了!”他现在想离开书房,然后向去白东和白南报喜去。
“等等。”白珝叫住了他。“今日孤派你们和沈家的暗卫们试试身手,感觉如何?”
白北笑得更得意了,兴奋得手舞足蹈:“他们完全不堪一击,在我们的人手底下过不了三招。”
“哦,差别真这么大?”白珝眸光微闪,对这个结果也有些意外。
当初小茶要帮他手底下的暗卫们调理身体时,他猜到应该会有一些效果,只是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
“那可不,属下们也挺意外的。”白北也是有感而发,停顿了一下,他诚心诚意地说。“说起来还是多亏了太子妃娘娘,要不是她帮我们调理身体,我们学起来也不会事半功倍了。”
“那你们多点心,难得有这么个机会……”
“是,属下们绝对不敢偷懒,不负太子妃娘娘对属下们的关爱!”
白珝啼笑皆非,像赶苍蝇似的,把白北赶走了。
对于今日的试探结果,白珝极为满意,也更加期待小茶的到来。
要不是他正“病”着,他真想亲自去秀水镇把人接过来呢!
被白珝心心念念的小茶在做什么呢?
她正被小叶子拉着,讨论小叶子的新丫鬟该起什么名字。
经过几个月的挑选,小茶选出四个资质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