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琛会如何向天元帝告状,此事暂且不提。
走出四季酒楼后,太子示意马车停在一处偏僻的角落,等到白琛把贺侍郎和柔月带走,他才让马车回去。
安国公、小叶子和安世子几人已经先行回去了,等到白琛他们离开,小茶才笑着对太子道:“你倒是了解琛世子,只用一幅画便把他引了出来。”
太子得意的扬扬眉头:“那是。”
“那画是真的?”
“你说呢?”小茶倒了一杯茶水,又殷勤地从马车里端出许多点心,摆在她的面前。“我得防着他一时怒火攻心,直接把画给撕咯。”那可是前朝真迹啊,别人想买都买不到,被撕了多可惜。
不说白琛事后冷静下来会不会心疼死,反正他是心疼的。
小茶嘴角抽了抽:“所以,这次又是常平的‘杰作’了吧?”
“聪明!”太子凑到小茶面前,亲了亲她的嘴角。
“没想到琛世子倒是真心喜爱这些东西。”想到白琛刚拿到那幅赝品时欣喜若狂的模样,小茶知道,他对这些艺术作品是出自于真心的热爱着。
这样一个对艺术满腔热情的人,若是将来知道那幅画是假的,还不知道能否承受得住这个打击呢。
“那幅画的真迹在我这里,以后再找个机会送给他是。”像是知道小茶的心思,太子摸摸她的头安慰道。“他倒是个识实务的,安安分分地当他的世子,算是接任了谨亲王府,也安安分分地做他的闲散王爷,倒是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前世的记忆让太子对白琛的印象不错,所以也乐意把手的画作真迹送出去,算是给白琛的奖赏。
“你觉得,白琛知道了贺宁的那点子心思,会怎么对付他?”小茶倒是不怎么关心那幅画的最终归属,反正画是太子的,他要给谁给谁,她更关心的是那个贺侍郎的下场。
说到对白琛的了解,还是非太子莫属,问他对了。
“即使是知道贺宁的心思,他也不能直接把人杀掉,贺宁毕竟是朝廷命官,若是做得过分了,他会被言官弹劾的。”这也是白琛直接去找天元帝的原因。“不过,在父皇面前告贺宁一状,把贺宁的官位撸掉还是可以的。”
小茶突然“嘿嘿”笑道:“贺宁丢了官位,以后琛世子动起手来更方便了吧?”
“是啊,谁叫贺宁动了白琛的逆鳞。”太子也跟着嘿嘿奸笑。“白琛此人素来自恋,最不喜那些长得不如他的人在他面前晃荡,是暗恋也不行。”更不要说贺侍郎把白琛当成意yin对象了,白琛不知道也罢了,现在知道了,那是绝对绝对不会让贺侍郎活着的。
想到贺侍郎会有的下场,小茶一点也不同情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世长得不如他的人多了,琛世子要不要这么自恋啊?”
“他有这副容貌,自恋一些也是应该的。”太子眼带了浅浅的笑意,倒不觉得白琛自恋有什么不对。
说真的,若不是小茶帮他清除了体内的毒素,又用空间里的泉水帮他洗髓伐骨,让他这辈子的相貌出色太多,太子自觉在长相不一定得过白琛。
前世的白琛可是京城的第一美男子,是无数女人的梦情人——嗯哼,当然也包括一些男人!
想到那个贺侍郎,太子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抖抖身子,把某些不和谐的画面抖掉。
“可是我觉得你更好看、更帅气呢。”小茶突然心血来潮,笑着太子说道。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顿时让太子怔住了,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透。
片刻后,他再次咳嗽了好几声,眼神闪烁,羞涩道:“说……说什么大实话呢……”
小茶:“……”
好吧,这又是一个自恋的家伙。
不过看到他高高翘起的嘴角,浑身散发着愉悦的气息,小茶忽然觉得,他那点小自恋还是挺可爱的,不是吗?
因为小茶突兀冒出的这句情话,马车里仿佛充满着一个一个的粉红色小泡泡,太子望着她的眼神也愈加缱绻热烈,看那样子像是想当场把她给吞了。
小茶被他看得小脸微红,不得不转移话题,端着茶水送到他嘴边,道:“喝水,喝点水。”降降体温,顺便降降火气。
太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小茶,着她的手把茶水喝光,然后一把擒住她,趁她惊愕间深深地吻住她,把口的茶水渡到她的嘴里。
小茶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吻个正着,昏昏沉沉之下,把混合着他气息的茶水全部咽进了肚子里,最后情不自禁地抱着他的脖子,与他共同沉迷其。
不知过了多久,在小茶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时,太子终于放过她了。
只是他并没有完全放开她,而是拉开一点距离,鼻尖对着小茶的鼻尖,与她气息交缠,低低地笑道:“这水真甜,有你的味道。”
“轰”的一声,小茶全身都红了:“这里是马车呢,别乱来啊。”
“在我眼里,你也是最美、最漂亮的那一个。”情话么,太子也是信手拈来,虽然只是最简单、最常见的一句话,却是他的真心实意。
前世的他迟迟未能明白自己的真正心意,寻寻觅觅那么久,却找不到一个代替她的人,让他遗憾终生。
这辈子他早早守着她,守得越久,对她的喜爱也越深,直到彻底成为他心最特别的存在,无法对她放手。
只有拥着她,接触到她,他才觉得他的心是满的,人生是满的,再也没有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