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檀贼心未死,已不择手段,他一席话毕,柳桐倚理所当然地向我看来,微笑道:“多谢怀王殿下夸奖,臣惭愧。不知怀王殿下之宝乃是何物?”
我被他看着,便像被三月的暖风吹过,道:“哦,只是件番邦玩意儿而已。便不劳烦……”启檀半路拦住我话头:“皇叔不用假作客套,柳相已经答应了,侄儿也想趁机再和柳相学一学鉴别古董的诀窍。”
本王只好将手伸进怀中,启檀眼中的双钩锋芒再现,寒光闪闪。
我取出玉,递与一旁的随侍,由其转给柳桐倚,柳桐倚拿在手中看了看道:“番邦之物,臣不懂鉴别,只是看玉的颜色纹理,应该是件颇有年代的古物,再则玉饰的花纹臣曾在书上见过,隋之后,这种花纹就极少见了,约莫是件汉物。再详尽的,臣就看不出了。”
我真心赞叹:“柳相不愧为行家。”
启檀亦满面钦佩道:“小王受益匪浅。柳相所说的颜色纹理……”他凑上前,从柳桐倚手中抓过玉,送到自己鼻子前,“是这个么?待小王来研究研究。”
他这一研究,我的这块玉已经是只丢出去的肉包,再也不会回头了。
本王看着启檀和那块玉,隐隐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