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大人觉得如何?”
东皇太一忽然又转过头来问木三千。
“极是厉害。”
木三千此刻似乎还沉浸在一本本账目带来的震撼中。
“虽然没能窥见商权策全貌,但听诸葛先生细细讲来每一条都正对西蜀财政的顽疾所在,若能得到彻底的执行,西蜀国力强盛恐怕指日可待。”
木三千放下手里的账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色也变得极为凝重。
“但这说到底还是你们西蜀的家事,我刚才看的这些恐怕随便一丁点透漏了出去,看到的人都得落得个必死的下场,殿下今天几乎是和盘托出,您有什么目的还是直说了吧,我一个挂着虚职的小人物,心里可是担惊受怕的很。”
“放心好了,敢让你知道这些我何尝不是在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先让诸葛先生休息,咱们出去说。”
诸葛瑾回京之后便一直在府上等东皇太一,明天一早就得进宫上报,这会儿又跟两人一番讲解直到了后半夜早就精疲力尽已经是在苦苦支撑,跟木三千东皇太一这样修行之人不同,诸葛瑾毕竟只是文弱的读书人。
派下人悄悄送木三千跟东皇太一出了府,两人接下来又骑马直奔闹市坊。
“你知道明天诸葛先生会如何向皇帝汇报商权策的推行政效么?”
两马并驰,在深夜肃静的西蜀都城里清脆的马蹄声格外刺耳。
“难道是报喜不报忧?”
“正相反。”
“那是为何,诸葛先生不是说你四年前可是在皇帝跟前立下了军令状?”
“就因如此才要瞒报,一个毫无破绽的人,对手又怎么会倾力攻击,我又如何能抓住几乎反击?”
“我现在可算知道你的背为什么驼了。”
“哦,怎么说?”
“整天跟人耍心眼斗心机,累不累。”
“哈哈哈。”
马背上的东皇太一罕见的又笑了。
“我已经不能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