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久白又恢复他微笑的脸:“随便说点。”
江御:“我没话想说。”
周久白:“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里?”
江御:“肯定是很好玩的地方。”
周久白:“何以见得?”
江御:“不好玩的,你为什么要带我去玩?”
周久白:“……”
过了一小会儿,周久白又说:“说话。”
江御无奈的叹气:“说什么?”
周久白没好气道:“你要说什么话还要问我?”
“……”江御想了半天投降了:“我真不知道说什么,你想让我说什么?”
周久白眉头皱紧:“你就不想知道我前些天去哪了?”
江御吃惊的微微瞪大眼睛:“那是我可以问的吗?”
周久白得意的笑:“你可以问,我不回答就是了。”
江御:“……”
周久白终于扳回一局,洪五在这个时候恰到好处的出现,江御接了衣服,转身找房间去换,周久白拉住他:“去哪?”
江御茫然道:“换衣服。”
“在这换,我帮你。”
江御四处看看,平静的接受了,屋里暖风徐徐,温度很高,他解开居家服,露出平坦开始初显得腹肌,结果周久白递来的毛衣,套头穿好,黑色的高领毛衣,很软很暖。
牛仔裤,软羔皮的矮靴,外面套上牛角扣的连帽大衣,打扮好了,真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学生仔。
周久白看着他的模样,喜欢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看,走吧。”
洪五跟着出去,拉开迈巴赫的后门,周久白拥着江御上了车,吩咐司机一声,车飞驰离去。
阳光好的透过墨蓝色的玻璃,看到跳跃的光点,像一段优美的旋律。
一路向东,车从鹰派荒凉广阔的驻地,经过热闹的街市,穿过繁华的旅游区,然后奔着地平线勇往直前。
一直到了海边的公路,终于停下。
周久白下了车,等着江御慢吞吞的爬下来,海边凛冽的风,夹杂着海水的味道,像冰利的刀子,打着旋往身上扎,无数个血窟窿。
江御瑟缩了一下,却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
辽阔的一望无际的海滩,嶙峋的黑魆魆的礁石,海风簇拥着洁白的海浪,一层层卷来,扑向乱石的岸滩,撞上高大的礁石,溅飞的海水蹦到人脸上,却是火辣辣的疼。
在这里,忽然发现冬天真的来了。
江御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半张脸躲在毛衣的高领之下,眯着眼睛看着海天一色。
奇怪,周久白到这里来玩?他想抒发大江东去浪淘尽的胸怀?
正在偷偷腹诽着,大海上远远的一个小黑点慢慢地靠近,渐渐的能看清,很快,一艘快艇踏浪而来,洁白的船身,高高的船舷,越来越近。
周久白揽了江御到怀里,游艇已经到了浅滩停下,缓缓的放下登梯,延伸到没有海水的陆上。他们一起走上去。
风浪里,船上站着几个人,江御几乎不敢睁眼去看,余光看到周久白却依旧挺拔如白杨,每一步都优雅从容,仿佛这风这浪都微不足道。
周久白恰好看到江御在看他,敞开大衣把他的脑袋摁进怀里,搂紧了他快步上船。
“今天这风真是够大的。”进了船舱,周久白边摘了帽子,接过旁人递送过来的热茶。
“真是辛苦久哥跑这趟了。”立刻有人拍马,暖风调高,温度渐升,宽大的座椅垫上厚厚的皮毛。
周久白携着江御坐下,把茶塞到他手里,唏嘘道:“这个天出海,可是不一般的爽。”
江御从窗口向外眺望,没有参照物,但是激起的海浪逾船高,速度肯定是很快的。
马云超讨好的笑道:“易哥已经在外头等着了,他说要钓两尾大鱼,钓几只大龙虾,吃个新鲜海味。”
“那小子就知道吃。”周久白笑骂道。
黎钧扒着船舷,公海上的风不大,阳光璀璨,照在幽蓝的海水上,让大海像块透明干净的宝石。
“你想跳下去喂鲨鱼?”易霖懒懒的倚着椅背,钓竿架在船舷上,水上鱼漂安静的浮着。太阳晃眼,他手搭凉棚望着黎钧。
黎钧忿忿的瞪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天他去琼楼,找到经理辞职,经理避而不答,打开柜子说:“你等等,易先生留了东西给你。”
黎钧当时一听到易霖的名字就满脑子充血,只想操起经理的转椅砸到他头上去。经理把薄薄的信封给他,黎钧拆开,看到一张黑色的卡。某银行的钻石卡,信封里还写着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