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看后点点头,果然如此,他刚才左偏右偏的找了半天,不如周久白随手一拨弄。
“射击。”
江御扣下扳机,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飞到靶心之中,那闷声也仿佛成了美妙的乐章。江御嘴角上翘,显是十分高兴。
周久白神色淡淡的,说:“你要把枪当做你身体的一部分,枪口就是你的手指尖,瞄到准星,就是你手指的地方,这样的准头就不会有误。当然,这需要你无数次的练习,预备一周之内,让你彻底掌握手枪的射击技巧,随后的任务就是锻炼你的水准。”
江御不由得看着他,又要给他派任务了?他并不喜欢杀人的感觉。
“怎么?”周久白长眉上挑,神情极是倨傲。
江御摇摇头:“没事。”低下头讥讽一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笑周久白,抑或是笑可悲的命运。
周久白忽然喝出指令:“准备!”
江御仓惶的握紧枪柄,双手垂在身侧。
“起!瞄准!射击!”他喊出的口令时间卡的刚好,与江御的动作配成一致。
江御在反复的练习之下,终于能够略微的掌握,拿对角度,射中靶心。
周久白看他熟练的差不多了,摘了耳罩,带他到另一个房间去,这里的射击距离比刚才那个长了一倍,江御拿着枪做个瞄准的动作,他刚建立的信心顿时又萎了下去。
周久白没有多说什么,仍旧重复的喊出指令,让江御一遍遍的操作。
整整一个上午,他们都在这样的反复动作之中度过。江御刚开始的新鲜感,被一遍遍的磨掉,枯燥的抬起手臂又放下。
周久白终于放过他,说:“好了,休息一下,去吃饭。”
江御这才松了口气,把枪放下,摘了耳罩,虎口 被震得生疼,肌肉酸疼。
从来时的路返回离开,上了车,江御往后倚着,喘了口粗气,闭目养神。这时候心里那根弦松懈了,他才忽然觉得头疼欲裂,紧锁着眉头,头不安分的轻摇。
周久白上车来,看他这样子,口气不悦道:“昨天你早早回去了,怎么今天起那么晚,现在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江御一早就发现了,周久白今天很奇怪,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一上午态度都很不好。当然了,他是老板,他是老大,他是债主,对他好点那是恩赐,对他不好那是理所应当。他不会傲娇的轻易玻璃心,只是奇怪他的反常原因。
下午仍旧是重复上午的训练内容,中午吃饭的时候在车上睡了一会,江御终于不再觉得那么困了。晚上周久白不知去了哪,司机把江御送回大院,他又累又困,吃饭的时候都在闭着眼,泡了个热水澡,觉得身上每块肉都灌上了铅,又累又重,扑到床上,连动都没动,立刻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他就自觉起来,吃了早餐,在楼下等着,迈巴赫现身,他识趣的上车,由它载着去昨天的射击训练场。
连续五天,每天都做一样的事,江御很快便适应了,他的成绩越来越好,短短的几天突击训练能达到这样的水平,实在是非常有天分。
第六天的时候,周久白不再带他去室内,绕过建筑到了后面的空地,竟然是一个十分专业的实用射击练习场。种种模拟地形,各种形状的人形靶,以及模拟障碍等。
周久白像第一天那样,先亲自示范一遍,然后让江御现学现卖,他在旁边找出不足,给他讲解、修正,讲述技巧,然后再帮助他重新定位走一遍。
这里的场地大,不同于室内的定靶射击,要灵活要顾及全面,要把每一个靶子都当成敌人,你不及时射杀,就会被对方击杀。
江御起初只能慢慢地在场地里活动,熟悉地形,再出手。慢一点,扎实一点。
这一天又跑又跳,不时还要摔一跤,射击的动作也没减少,他越发累的不行了,回去的路上就撑不住睡了,周久白让人把他背上去,等他醒了再让他吃饭。结果江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生物钟把他闹醒,才觉得饿的难受。
这几天是他来鹰派之后过的最艰苦的日子,每天高负荷的训练,无论是体力还是脑力上,一晚上的休息根本不足够。同时精神高度紧张,每时每刻都得保证不能掉链子。
场地训练因为需要跑动,而江御的腿脚虽然好了,还是要适量运动,所以周久白便对他放宽了要求,只要熟悉这个流程就可以,熟练度可以以后再来练。
最后一天练完,周久白带江御去泡温泉,两人泡在不同的汤池,但是相邻。
氤氲的蒸汽蒸的江御很舒服,他头枕着岸上的软枕,在水中舒展四肢,轻轻的划水。
教他射击这些天,周久白活似变了个人,不像以前那么温柔,虽然还是挺和气的,但是明显的能感觉到疏远。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虽然还是经常习惯性的搂着他的肩膀或者腰身,但却很少低头亲吻,以前训练的时候他会亲自拿了毛巾帮他擦汗,现在根本不会多等他一分钟。到了吃饭的时候,还是会帮他点菜夹菜,但都不是以前那种感觉了。
江御想了几次,还是不明白他是怎么了。自从他的脚摔伤了,周久白便再也没有跟他做|爱,这对他来说当然是件轻松的好事。
周久白泡了一会,舒服的长出一口气。这些天陪着江御练习射击,他也累的够呛,空下来还要去处理其他的事情,白天晚上都很累。他可不想晚上回去对着江御那张死人脸,做|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