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牢中有一间鹤立鸡群的囚牢亮着灯火,丝竹之声不断自囚牢中传出,莺歌燕啼,是谁将青色的楼房建到了这里?
“奇摸鸡~啪~啪~啪~”
“唰!”
骤然亮起的刀光惊破了屋内爱的鼓掌。
“独孤兄!”
聂风提着一名被砍得连他老母都不认识了的夜叉罗闯进了这间特殊的牢房,他老远就听见了从室内传出的声响,以他的江湖阅历绝不至于不清楚屋里正发生着什么样的事情,但现在他没时间去注意那些礼节。此刻他只能略略垂下目光装作根本没看见床上的一男三女。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往往就是那么大,相比于用来招待皇·帝的黑暗♂幻想,独孤鸣简直身在天堂。
不过他以后应该都去不了天堂了,因为在这一次他快要踏上天堂的时候被一名持刀大汉拖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骸丢在了面前。
“啊!”
独孤鸣吓尿了,当场就交待得一干二净。
“聂风?”
床上的三女都是东瀛人,在其中一名女子失声叫破了聂风的名头后其余两人迅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一女飞身而起丢出一大蓬暗器罩住聂风周身,一人不知从什么存在中摸出了一把匕首直插独孤鸣的小腹。
“风卷残楼!”
出手的两位女子论实力斗不过三流水准,聂风连刀都没举就全给解决了,而至于第三位女子的性命则是由独孤鸣劈手夺过的匕首收走。
“此处不便多作解释,独孤兄!且跟我走!”
根本不等独孤鸣穿好裤子,聂风拉起对方就跑。
“哎哎哎~?”
独孤鸣已经成了软脚虾,哪里还能跟得上聂风的速度,一路上跌跌撞撞几乎弄得脚抽筋时才熬到聂风停下。
“我说……!你是怎么进来的……?!绝无神的手下……可不是吃干饭的……”
独孤鸣喘着粗气问。
“邪皇前辈出手了,绝无神已经不足为虑。倒是独孤兄,听说你把整本《圣灵剑谱》都招出来了,是真的吗?”
聂风带着独孤鸣一直到一面高墙下才止步,高墙之上挂着一块匾,上书三字“承天门”。
这里是他与其他人事先约定好的集合点,莫邪只带了一半的人手去龙冢,而聂风带着的则是另外一半,他们有其它任务。
想要拯救中州光救回一个皇·帝是没有用的。
“是……可是我真的是没办法啊……”
独孤鸣正想解释什么,但此时整个皇城的天空上徒然出现了异象。
无尽的黑云凭空出现在了这一方天空上,隐隐电蛇流·窜在云层间,难言的威压令四野中即便绝无神攻破此城时都未曾停歇的鸟鸣声悄然暗哑。
“龙冢那边出事了!”
在见到异象的瞬息聂风的心中无端地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龙冢内确实出事了,复原了左臂的莫邪与黑手斗了个旗鼓相当,不再需要用腿来发动攻击的他在龙冢中以恐怖的速度幻化出了成百上千道残影,每一息都有数道残影与黑手交锋,而黑手也幻化出了道道虚影应对,利刃或肉身与长剑与铁臂间的碰撞声震得洞壁生颤。
“旗鼓相当”即“谁也奈何不了谁”,一番争斗下来铁臂所握的长剑上又多出了几处缺口,而莫邪则已经换了n多把气剑。长剑上的缺口无法被修复,而莫邪的气剑却源源无断绝。
旗鼓相当的僵持不会持续太久,无论是莫邪还是蚩尤都不会容许这段状态继续存在下去。但无论是他们两方中的任何一方都没有想到僵持会是以这种方式被打破的:
“噼啪!”
一切的起源是一块重量不超过五十克的石块的掉落与破碎,接着是一条处于洞顶的缝隙出现,一点天光自石块被剥离后留下的缺口中漏下。
天光即是天威,缺口极为天眼。
这在地下被掩埋了万年的所在终于暴露在了天的注视下。
“呜!”
一阵心悸涌上莫邪的心头,他出自本能般的收敛了自己的力量,以一个防御的姿态蹲守于远离祭台与孔洞的角落。
黑手并没有追击莫邪,祭台边的长明灯还亮着一盏,虽然它的焰光摇摇欲坠着,但只要它还亮着黑手就会被限制在祭台范围之内。莫邪正是隐约的看出了这一点才会奋力地与黑手缠斗,极力拖延着长明灯被团灭的时间点。
如果能拖延到麒麟臂被龙骨净化固然是极好的,如果拖不到那说不得又得向奸商上供了。
他纯粹是为了省钱。
“霹雳雳~!”
透下天光的孔中传出了天的威严,一缕紫色的电光从中钻出、直指黑手。
“天劫!”
紫色雷电自小孔中钻出的瞬息莫邪便感受到了一股直达灵魂的颤栗,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动过躲进‘天堂之境’的念头,但他克制住了。
因为这道紫电是冲黑手来的。
“轰!”
紫电劈下,黑手举剑相迎,两者才一碰黑手就败了。
长剑崩碎,甲片支离,被它们武装起来的白骨之手luo露了出来。
白色的骨上附着青色的鳞,鳞片间满是裂痕,丝丝青玉般的液体不住从中溢出。
这只是第一道雷,一道温和的、前来探路的雷。紧随其后的第二道雷就没它这么温柔了。
“哗啦啦!”
龙冢的穹顶直接被掀开、敲碎,一道近乎于漆黑的雷电携带着无匹的气势打了下来,在这道雷电面前作为旁观者的莫邪不得不催动起沧浪剑意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