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神’赢不了你,那就造出‘魔’来与你一斗!”
深空般的黑暗是由无尽的涡流汇集而成的,在它们的束·缚中一具白皙得不似人间所有的躯体四肢大张着,一把雪白的刀躺在他的右手中,充满张狂的声音在涡流之外的所在响起,飓风般地席卷着男子的乱发与刀穗。
骤然,男子的眼眸张开,露出了一对琉璃般的瞳孔。
“吼!”
涡流自四方聚拢过来、裹住了他的身体,像是一袭斗篷,是魔的衣。
白皙被染成了漆黑,依稀还明亮着的仅剩下男子的眼与刀。
魔已成。
……
秘密基地的入口永远不止一个,这是常识。
在骆仙的指引下莫邪从一处人来人往的镇子上的一口水井里找到了进入秘密基地的路,有时候他还真是挺佩服这群人的,居然硬生生地把《风云》玩成了《地道战》。
顺着地道开着感知,一路上穿过无数暗卡,当莫邪感觉到四周空气中存在的莫名压力时他知道自己已经到达了海下。
“真是大工程啊。”
一般而言大多数的地下建筑都是借由原本就天然存在着的洞窟、洞穴等改造而成,但在莫邪的感知当中当天他身处的‘天门’基地却是实打实的以纯人工造就,别的不说,光是支撑起基地的一十八根大柱与基地内壁中残存的以糯米为主料的古代粘合剂就很能说明问题。
不过现在可不是鉴赏建筑物的时候,虽说莫邪可以避开一路上所有的哨卡但已经进入基地内部了要是还没有人发现他的话‘天门’就太名不副实了。
“什么人?”
基地内部的布防方式非常感人,一十八根大柱下守着一十八名大汉,他们整齐划一地留着光头、一身镀金随便动弹下筋骨就是一阵铮铮作响,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给他们起个绰号——十八铜人。
“唰!”
在被发现的瞬间莫邪化身为风,干净利落至极的手段将这十八人尽数放倒,而此时先前的那声喝问的尾音才堪堪落地。
“就这硬度也好意思剃光头、上漆?真吉尔丢人!”
看着地上新鲜出炉的十八条人棍莫邪轻蔑一笑,他的感知力迅速地洞穿了地宫四面的岩壁,接着他看到了非常经(恶)典(俗)的剧情:
地下基地一共九层,此刻莫邪正处于距离地表最近的第一层内,而明显是入了魔的聂风正在与莫邪相隔三层的区域中疯狂地大开杀戒,往下几层中已经全是鲜血淋漓的尸体;在基地的最底层延伸出去、斜向上直达海底的狭长甬道中帝释天已经登入了他的竹制潜艇,似乎是感应到了莫邪的窥探,他对莫邪比了个挑衅的手势。
“以为我会以聂风的事为优先、先去解决聂风的魔性而放你走?想太多了!”
莫邪身上腾的一声燃起了白焰,下一刻他充分地向帝释天阐明了什么叫做“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石屑纷飞间莫邪猛地以肉·身洞穿九层石壁随后毫无刹车意思地撞到了帝释天的身上。
“比手势!我教你比手势!”
毫不留情地顶着帝释天撞垮了最后一层较为脆弱的石壁,莫邪的身影在那厚度远超隔世石的岩体前停歇,他按着帝释天的脑袋就往岩壁上撞,不得不说帝释天的头是够硬的这都没碎。可就是因为帝释天的脑袋硬,所以莫邪就更火了,只见他扬起右手突出中指就往帝释天的头上猛戳,一指头就是一个血洞,直把帝释天的脑袋戳成了马蜂窝。
“哈哈哈哈哈!”
要是换了一般人被这样狠搞之后是绝没有幸存的可能的,但帝释天可不一般,他还有能耐笑出声来,顺带在莫邪就要一指头***他的喉咙之前施展出了他新研究出来的“天·魔·解·体”大·法自己把自己炸成了一蓬血雾。
“我有凤血护体!不带点帮手来你是杀不了我的!”
血雾迅速地凝聚成了一张戴着冰面具的脸,帝释天大笑着远远飘开,很显然,对于莫邪凭空召唤出n多小弟的事他和骆仙的理解没什么两样。
“帮手?要什么帮手?难道你喜欢人多一点的?你的口味真重,太恶心了。”
要什么帮手,就算是顶着如今这副经脉不全的躯壳再让出一双手莫邪都能压着全部的天使打,让天使们代劳完全是担心自己出手太重、一个不小心就把帝释天敲死了。
直接杀伤的话一个人头倒扣一万,莫邪可不愿意跟钱过不去。
随便一脚甩出n多剑气把潜艇先毁了、顺带把整条甬道搞垮,莫邪飘身上前隔空一抓就将帝释天的冰面具抓得粉碎,迫使帝释天不得不现了真身。
“装神弄鬼是吧?”
一拳照脸砸下,打飞了帝释天半边牙。
“教人成魔是吧?”
换一边再打一拳,送帝释天个轴对称。
“搞事是吧?”
一拳直取帝释天胸口,毫不留情地将这无齿老贼打得经脉寸断,顺带还送了足足二十二道附加了‘沧浪剑意’的剑气给他爽一爽。
“噗!”
帝释天——不,失去了面具的他只是那个一脸老相的徐福,两千余年前趁着秦始皇炼不老药的时候调用全国之力暗算凤凰并饮其血得到不死之身,但两千年的时光过去后依旧是个凡间菜鸡的徐福,连屠个龙都要带一群年纪不及自己零头的小毛头的渣渣。
他口中、鼻中、耳中不住地往外溢着血,整个人在莫邪的拳劲下壁画似的贴到了一边的岩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