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指令,唯一的指令就是尽量不要让自己的子弹误伤了队友。
开枪!
再开枪!
失去了全部的冷静地开枪!
后退!
再后退!
本能地,仿佛在失去了最前排的机枪手之后就没有勇气与烟幕之后的存在血战。
只是他们又能够退到哪里去呢?
或者说……
又有多少时间能够让他们后退的?
“呯!”
时间仿佛被放慢了无数倍,慢得让每一颗脱膛的子弹在空气中若同龟爬。
慢下去的只是子弹和那些机枪手与后备机枪手。
在这样有如电影中被放慢了的镜头之下一道人影冲破了烟幕。
缓慢而又迅速地冲破了烟幕,在放慢了的镜头之下烟幕被那道人影撕扯开来,就像是撕扯破布一般。
那是一个东方人,没有戴面罩,也没有穿什么防护装备,他的穿着和每一个保护伞的警卫的平时打扮并没有什么不同。
而他就是这样仿佛无视了枪林弹雨一般地冲了出来,而那些从守门者们的枪膛中射出的子弹们却无一能够伤得了这个没有丝毫防护的男子。
在慢镜头之下那些子弹或是从男子的身边划过又或是在男子的面前掉落,在这个男子的身边似乎存在着一个奇怪的力场使得没有一颗子弹可以碰到他。
“啊……!”
他在嘶吼着,大张着嘴,仿佛是最为在这样的慢镜头之下快速移动的代价一般地,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
“嗒嗒嗒……!”
他的左手提着一把微冲,弹壳不断地从微冲中被弹射出来,它和它的主人一同嘶吼着。
隶属于克劳斯的、前一刻还在端着重机枪对着烟幕耀武扬威的警卫们割麦子一般地倒下。
当枪声停下的时候这里剩下的活人只有两个。
“呼~呼~”
霖溟丢掉了已经射空了的微冲,刚刚完成了60人斩的它可以安息了。
“你是从哪里来的魔鬼?”
一名断了一条腿、鲜血染红了大片的地砖的卫兵声音抽搐着问道,他挣扎着往墙上靠去。
“铮!”
拔出插在地上的重剑,霖溟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忽地单膝跪下。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霖溟对着那卫兵道,随后一剑插进他的小腹将其钉在了地上。
鲜血溅了霖溟一头一脸,不知他是没有余力遮挡还是刻意为之。
沐浴着将死者的鲜血,拄着剑半跪在尸堆里。
当姗姗来迟的‘士兵’们终于赶到的时候这就是他们看到的全部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