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东西呢?”
雪原上罗根慌忙停下了车,他翻遍了车上的所有地方可就是找不到那只x教授临行前教给他的针剂。
“罗根,若是你感觉到危险了就用这个,它会暂时压制你的变种人基因,不过能压制多久就很难说了,毕竟你的情况很特殊。”
罗根依旧记得临走时候x教授那一脸的凝重,就冲着那份凝重罗根也觉得自己没理由忘记把针剂放倒哪里去了。
“绿色的……绿色的……”
罗根把车上所有带着点绿色的东西全部翻了出来,在找不到某件东西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排除法。
三分钟之后,罗根几乎已经将这辆‘雪地用四轮车’拆了,一片洁白的、毫无异色的雪地上铺了一堆杂物。
只是罗根依旧没能找到针剂。
“完了……”
罗根觉得一定是降落的时候出了岔子。
那重要的、可以骗过哨兵机器人的针剂被遗落了。
“惨了,这下惨了……”
二话不说,深知哨兵机器人厉害的罗根明白,如果没有避开它们的手段的话,正面交锋之下没有哪一个变种人能做到全身而退。
即使是作为变种人中的天花板的万磁王也不能,事实上面对哨兵机器人如果没有队友在旁辅助的话万磁王会被单杀。
毕竟,制造哨兵机器人可是会自我优化的,对于它们而言单一的手段能奏效一次、两次,但是到了第三次它们会产生免疫并且能以机械之躯将那种异能复制出来。
等到那个时候,陷入包围圈的变种人除了束手待毙之外还能怎样?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曼德拉金属和自愈都不是哨兵能复制的,所以罗根才能作为一名和哨兵们战斗过的(虽然是单方面挨打)变种人存活下来。
“不行,我得回去找找!它一定就在降落点附近!”
如果没有x教授给的针剂罗根知道就凭自己是根本完不成这次任务的,他根本杀不了哨兵,更别提从重重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了。
重新跳上车,罗根兜转了方向。
来时的车辙印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的地平线上,罗根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
“come_on!”
四轮车在雪地疾驰,罗根觉得今天晚上之前他是没希望赶到x教授交待的地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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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上的空域很是澄澈,在这样的天空下站得久了竟是有一种莫名的悸动——好想对着这天空伸出手,看看会不会像预想之中的能抓到几朵云彩。
若是此时不是末世想必这里会是一处不错的度假胜地吧?
仰着头,莫邪合着眼,现在的他做不了任何事情,也没有兴致去后悔他是如何导致了现在所有的这一切的。
悔恨什么的都是无用的东西,这种事情他很久之前就已经学会了。
与其将时间浪费在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倒不如好好地思索下生路,毕竟莫邪还没打算跪在这里。
“哗啦!”
一桶劈头盖脸地浇灌下来的冰水打断了莫邪的思绪,这次他合眼的时间有些过长了。
“old-man,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间啊。”
被留在这里监管着莫邪的一共有十来人,其中白人占了一半,此时举着刚刚倒空的水桶对着莫邪发出嘲讽的是一名年纪在四十上下的黄种人。
一桶冰水无论是从黄种人还是从白种人的手中倒出的都是一样的冰冷,然而提起水桶也算是个体力活,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在营地里地位相对低下的黄皮肤们来做来得省事。同时这对于同为黄种人的莫邪而言也是一份额外的羞辱。
“诅咒你的肤色吧,如果你是个白人的话救决不会受到这样的待遇了,要知道营地里到现在为止还没几个白种人被当做失误吃掉过。”
这是摩根离开刑场之前在莫邪耳边丢下的话,语气里满是嘲讽。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若是人的种族不同,那么种族歧视与迫害也就应运而生。
仿佛是一种早已写进血脉深处的世仇,对于与自己不同种族的人人类总是会有很大的排斥心理。曾经发生在非洲的事情、曾经发生在美洲的事情,或许此时此刻依旧发生在这个世界的某些角落里,而且借着末世的大环境,种族迫害的手段会变得更加残忍。
就像是在这个营地里,没有强大武器傍身的黄种人已经沦为了摩根口中的‘肉猪’。
只要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那么这样的事情就会也一直延续下去。
直到某一天营地里的黄种人消失殆尽,直到某一天着满天满地的寒冷将世人体内的热量全部地夺走。
只是这里的事情真的应该按照这样的剧本走下去么?
反正莫邪觉得自己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剧情走向,而且他进入这个任务世界上就是为了打破这样的规则。
“带着我的弟弟逃出去,如果逃不出去的话,请至少让我弟弟在死前见到的最后一幕里不要有太多绝望与悲伤。”
冰水的余寒深入骨髓,此时的莫邪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发僵,恍惚之间他听见有人在他的身边低语着。
“马克?”
莫邪抬起了头,用自己的目光在可以搜索的范围内游走。
他不大相信自己会产生这样的幻觉,因为他对于幻觉的抗性可是经过了霖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