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 ?归心似箭,在归途上遇到的一切风景都只是这份归心的陪衬。
夜风瑟瑟,眼前,是一座灯火稀拉的镇子。
浮石镇。
“我,回来了。”
早在距离目的地还有千余米的时候莫邪便悄然降落到了地面上,一路上,他已经击落了不下十余架战机,无论对方是真的冲着他来的还是仅仅只是路过,只要落在了他的感知范围之内且携带着武器便是他的攻击目标。
一路奔袭,一路麓战。
他身上早间刚换上的衣衫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头发更是凌乱,像个乞丐。
但他的目光却是炯炯有神,在星光不明、月色未现的夜中,凝视着远方的灯火,双拳紧握。
“我,回来了。”
他再次说道,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也像是对着某个存在做出的宣告。
“飒——”
莫邪在奔跑,没有系统地学过轻功的他一直以来都是依靠念力来辅助自己的身法与移动,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动用丝毫的念力。
“通!通!通!”
双腿有力地剁击着大地,一个个深深的脚印被刻下,它们诉说着莫邪心头滋长已久的怒意。
这份怒火,似有缘由。
像只丧家犬般天上地下地被追杀、被算计,他应该怒。
面对高高在上的修真者的嘴脸,他应该怒。
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一脸横肉的酒肉和尚,猜到自己的母亲应该是个风尘女子,他应该怒。
在任务世界中险死还生,回到现实后发现自己的处境并没有好上多少,他依旧应该怒。
这份怒火,似无缘由。
即便一个人出生于珠宝堆里他也只是‘人’而已,同样的,即便是一个人出生在垃圾堆里他也依旧是‘人’。
为自己的出身高低而耿耿于怀,只是虚度光阴罢了。
被追杀、被算计、被逼得像条丧家犬满世界乱跑,难得一夕安寝,说到底,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太弱。
强者生,弱者死。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大家都学会了含蓄。
世俗所界定的一切罪责都不是罪,弱小才是。
弱小是原罪。
莫邪经历过的任务世界已经不少了,然而他依旧是个被修真者追得满世界跑的弱者,弱小的不是他此刻的实力,弱小的是他的心。
他没有一颗追求强大的心,一颗强者的心。
弱小只是原罪,不求上进是死罪。
这份怒火,找不到归咎。
怒火无名。
“飒——!”
莫邪跑得很快,他的身体素质早已超过了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一千多米对于他而言分分钟就能跑完。
才踏入浮石镇之内,一股**的味道便扑面而来,这股气息的发源地是一排被水浸没过的楼房,一条曾发生过故事的街。
这里的故事注定传不到外界,而即使传出去了也无法为莫邪所知。
浮石镇,已经不是莫邪离开时的那个样子了。
莫邪并没有理会这股气息,他径直去了孤儿院。
“……”
夜空之下,曾经的孤儿院,如今的废墟,莫邪站在碎石瓦砾之上,眼神变得很冷。
他看着孤儿院周遭空无一人的拆卸机器,精神力如同潮水般散开。
“谁做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明显,能调集这些机械并拆除名义上属于社会福利设施的孤儿院的存在只有一个。
莫邪所要找的并不是这个答案,他所想要知道的是孤儿院中的那群孩子们现在在哪里、小梅又在哪里、王姨又在哪里。
很快,莫邪就得到了答案。
“王姨!”
一声悲呼,响彻了整个浮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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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霭霭,有光自其中发出照亮了山的上半段,这里,有几分‘天堂’景致的意味。
但,此刻身临此地的人们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属于天堂的祥和与宁静。
这里只有肃杀与狂躁。
肃杀,是今晚的基调。
山上的亭子已经没有了,它成了一片瓦砾,黑与白的棋子散落在草木丛中,一个清晰而巨大的掌印印在亭子的旧址上,入地三尺。
“莫邪的人头呢?”
周心焰,满头黄发,须发戟张,突破境界后的心境早已被毁坏殆尽。
与黑泉的交手他没占到便宜,甚至若非对方心有顾虑,自己还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能走脱。
“为什么?!”
周心焰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突破到金丹后期巅峰了却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都拿不下、连黑泉这个堪堪达到金丹后期的魔道妖人都斩不掉?
论修为境界,他压黑泉一头。
论法宝法诀,周家财大气粗。
更何况,他一早就掌握了黑泉的全部情报,以周家的情报网对于黑泉的攻击模式可谓是调查的一清二楚。
知己知彼之战,然而战果却是极不理想。
周心焰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其实道理很简单,温室中长出来的花朵与户外的野花相比,后者的生命力自然要更为坚韧。
周心焰位高权重,能让他亲自出手的机会少之又少,而黑泉?
黑泉可是在刀尖上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