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到底要做多少自己不愿的事情、要赴多少不愿去的约会?
莫邪不知道到底之前独孤鸣心中到底是有多艰难的挣扎,毕竟,这次他进入的是电影世界,其中给无双城带来死亡的是步惊云而不是聂风,无双剑也只有一把,“倾城之恋”的剑诀也并没有出现。
看起来剧情是简单得多了,但是这样一来莫邪能够得到的信息就少了许多。
《圣典》可不会把委托人的记忆留给莫邪,所以他现在对于寻找剑圣的事毫无头绪。
独孤剑的隐居之地在无双城中知道的人只有独孤鸣和独孤一方,保密工作做得可够好的。
而现在,独孤一方已经扑街了,真正的独孤鸣也已经不在世上,剑圣的隐居之地得从头找起。
莫邪记得那处地方在电影中的形容是一处小岛——这样范围就小了很多了。
“独孤少侠,此次可是要去寻找剑圣?”
坐在一叶从渔家取来的扁舟里,释武尊用手抚摸着船身上已经干涸了的血液,眉头皱紧着。
他是个武僧,没办法像是寺中的那些老和尚一样地说什么大道理,只是对昨夜死在天下会手中的无辜百姓念了几遍《往生咒》,然后就研究起了洒在船身上的血液,就像是从中能够得到什么重要的信息一般。
“没错,只是我伯伯一向避世而居,居无定所,所以我也不确定他现在会在哪里。不过相比不会离无双城太远就是了。”莫邪道,他将手下现存的二十余人分派了下去,两人一组,顺着无双城周边的水路寻访水中的孤岛和岸边的草庐——他是记得剑圣的屋子的样式的,草庐三间,其中有一间是养着羊的。
“高人。”剑圣的名头在江湖上风头正盛的时候释武尊还没有出生,而等到释武尊年纪大到足够记事的时候剑圣却已经不在江湖为名利厮杀,能够让他出手的人已经屈指可数。而那个级数的人越发惜命,除非必要,生死之斗已经绝迹了。
所以释武尊对于剑圣的武功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位,他总想着“自己已经苦修了这么多年,和剑圣相比还有多大的差距”这样的问题。
而今天看了他就很可能有机会亲眼见到那个传说中的人。
“白马非马,高人非人。”莫邪回了释武尊一句。
“此话何解?”释武尊问道。
“一个创出了无情的剑法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正常人,喜怒无常算是轻的。如果不是必要的话,我是绝不会去寻他来帮忙的。”莫邪扯了个谎,不过这也确实是世人对剑圣的评价,此番照搬说得实在是恰到好处。
“多谢告知。”释武尊顿时明白了,莫邪这是在警告他,让他要小心。
“总算是名家之后,武德再坏也不会坏到什么地步。”他在心中这样道。
之前独孤鸣抢夺火猴的时候可没有给释武尊留下什么好印象,不过刚刚的一番话却是让释武尊重新正视了这个人。
“大师看了这么久的血迹,可有什么发现?”莫邪也是无聊,他们所乘坐的船在江上飘着,已经有很多的小岛进入他们的视野然后又离开,大师没有一座是符合电影的描述的。
“好重的掌力,应该是飞云堂堂主亲自出手的无误。”释武尊见识甚广,仅仅是从血迹上就能够看出死者所受到的创伤是何物造成。
“和大师相比怎样?”莫邪问道,他对于这个世界的实力定位还不太清楚。
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着它独有的规则,莫邪的精神力无法溢出体表二十米以外,就像是身处《深渊冥想》的雾气中。
一切都得靠眼睛,不然的话莫邪根本就可以直接用感知力去寻找剑圣。
“佛门的武功不重杀生。”释武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莫邪害死猜到了他的言下之意。
他不是步惊云的对手,步惊云的杀心与果断绝不是他能够比拟的。
雄霸的三位弟子他都算是见过了,他真正能够稳赢的只有秦霜。
被雄霸藏了三招没有教的秦霜。
“那你能够模仿下他的掌力吗?我们恐怕还要在江上漂很久,而大师恐怕也不是修行闭口禅出身的,不如我们来讨论下这世间的武功如何?”莫邪道。
“如此甚好,不过步惊云的章法出自雄霸,那须得有独门的内力催动才行。排云掌御水的能力惊人,这我倒是模仿不了,不过倒是独孤少侠有什么高见?”释武尊实在是看不清独孤鸣的武功,此时倒是说得委婉,不过言下之意只要是个明白人都清楚。
莫邪自然是清楚,只是他本来就不是独孤鸣,而且他也根本就没有内力。
不过他有些别的东西。
“排云掌我倒是能够模仿一下,不过在大师的面前却是班门弄斧了。”莫邪说着便从船头立起,双手平伸有如受难的耶稣。
“架势不错。”释武尊在‘武功’一事有着不符佛门弟子身份的执着,此时见莫邪的动作松松垮垮,行动间不带丝毫的内劲顿时心生轻视,以为莫邪只是插科打诨做些消遣。
“愁云惨淡!”莫邪随口胡扯了一个名字,双手一摊,一前一后在胸前抡了个半圆。
“轰!”
他身后的水面登时炸开,无数的水滴随着他的双手汇聚成了一颗大水球,然后向着船尾的释武尊疾射而去。
“哦?”释武尊惊愕之下百忙之中伸出双掌挡在水球的行进路线上,他的双掌掌心微红,显然是运上了他特有的阳刚内力。
他没有见过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