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了誓要报复,所以我假装死了心听话,一面偷偷安排陈煦在你身边卧底,骗你爹亲是为了让他更方便监视,同时,给我那二哥生的儿子陵栊下绝嗣的毒药,嫁祸陵光父子,让我那以虐待他人为乐的二哥去虐待陵光,一面假意安抚,封陵栊为嬰栎侯,逼迫陵昭将陵光立为世子。”
“我那好二哥果然如我所料,虐待毒死了陵光爹亲。在杀父之仇之下,陵光继位,攻钧天,灭瑶光,理所当然。”
启琨眼睛里满是癫狂:“朕在他们死前,告诉了他们真想和后果。他们果然跪在朕面前求朕饶了他们。”
“可他们当年有没有放过陈祎?”
启琨没有再说下去,谁都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启琨泪流满面,只是看着齐之侃,轻轻的说:“你爹亲一定很恨我,怨我。”
半晌,齐之侃擦掉了眼泪,淡淡的说:“我爹亲,从来没有恨过你,也从来没有怨过你。”
陵光默默听到泪流满面,继而放声大笑:“所以,孤王父子就是你报复他们的棋子,是吗?”
启琨没有回头看陵光,只是平静的说:“是我对不起你们父子,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你要想报仇,尽管来。”
陵光站着没有动,原本愤怒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下来,他并没有像所有人想的那样:“你是在求死吗?我偏不如了你的意,孤王就是让你活着,陈祎若是如齐之侃所说,他也会不齿你的行为,他会唾弃你,你不是想要一死了之,不受良心谴责吗?你不是不想看着慕容离幸福吗?孤王就让你活着,活在被陈祎谴责唾弃的想法之中,或者看慕容离如何幸福,活着看你恨的人长命百岁,儿孙绕膝。”
说完,陵光转头就走。
陵光的童年回忆是开始于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他曾问过他的爹亲,父亲在哪,院子外面是什么?
他的爹亲确实是留着眼泪不说话。
陵光的爹亲原本是天璇侯的正室王君,因那年启琨二哥启郑要下嫁与他,所以被迫自请下堂,因为相信了天璇侯那一句绝不负你的誓言,他心怀感激,从不怨恨。
那个时候,陵光未满一岁。
启郑入门的第一天,便将陵光父子囚禁于侯府一角的院子里,天璇侯忌惮启郑身份,未敢言语一句。
这一关,就是五年。
五年间,启琨慢慢掌握住了政权,开始了他的报复计划。
而因为陵栊无故被下毒绝嗣,天璇侯生父借机请旨加封天璇侯唯一的健康儿子陵光为世子,放出囚笼。
启郑在自己父后身边哭断了肝肠也没能让启琨改变主意。
不甘心的启郑回到天璇便开始疯狂的报复陵光的生父。
而天璇侯,他认为陵栊生病,启郑受了委屈,身为侧室的陵光生父被责打几下是理所应当,只是私下安慰了几句。
那个时候,陵光已经知道了发生在自己爹亲身上的一切。
小小的陵光怨恨启郑,怨恨陵栊,甚至怨恨自己的父亲天璇侯。
而他的祖父也只能默默哀叹,劝慰他们父子俩“忍着吧”
“什么时候你父侯退位,你继位天璇侯的时候,就好了。”
陵光看着自己的祖父,心中一个念头疯狂的生根发芽。
让天璇侯去死。
可是,被爹亲教导要孝顺,敬重父亲的陵光觉得这种念头不对,他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这种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随着他爹亲受得苦楚而日益增长。
直到他十六岁那一年,嬰栎侯陵栊因为贪玩入深山,被吓破了胆子,生了场重病。
启郑觉得,这就是陵光父子动的手。
于是,丧心病狂的启郑在花园中,当着天璇侯的面,毒死了陵光生父。
而天璇侯,就在一旁看着,虽然不忍,却根本不敢违逆启郑的意见。
陵光被裘振死死按住,躲在花丛之后。
“我死也不会忘记,我爹亲怎样的苦苦哀求父侯,哀求那个贱人,怎样表明自己的清白都不管用。”
亲眼看着父亲被毒死,陵光强撑着参加完那场不能算是葬礼的葬礼就大病一场。
浑浑噩噩间,陵光听着外面启郑父子夫妻三人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声音,咬碎了银牙。
陵光第二天便决定振起来他不能让他的爹亲白白送了性命,他必须让那个贱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陵光假借求学之名,出使天玑,利用重金,在天玑国师若木华那里买到了一瓶能够让人日渐消瘦铸剑死亡的药水。
他要做一件他想了很久,却觉得不能做的一件事。
他要弑父。
于是十八岁那年,缠绵病榻两年的天璇侯病逝,侯位由世子陵光继承。
终于走到皇座之前的陵光,心中冷笑,下达了继位之后的第一道诏书 。
天璇立国。
自立为王。
启郑在陵光继位的时候便被软禁了起来,陵光要让他亲眼看着他自己的下场。等到天璇立国结束之后,陵光要在爹亲的棺椁之前,在他的儿子嬰栎侯陵栊的面前亲手将这个贱人结果。
但在那之前,陵光还要做另一件事,他当着启郑的面,下旨追封那个被启郑两人下旨入罪的生父为太后,随葬先帝陵寝。
至于启郑,陵光则冷酷的说:“共主暴虐,至黎明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孤王要攻打钧天。”
说着慢慢笑了出来:“启郑残害太后,狂虐无道,是共主的血脉罪人,压入天牢,待大军集结完毕,斩首忌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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