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卡因是金属诗人的仆从,摇滚音乐家最好的朋友。”宓娜全无所谓地笑了起来,“我在试图成就他的不朽,你却几次三番横加阻挠。”
殷之纯放纵形骸不假,却从不沾染毒品,即便周遭的朋友全都是时不时需要“吞云吐雾”来制造“快感”的瘾君子,通常他也只是坐在角落闭目养神,随手拿起一小把薄荷叶放在嘴里轻轻咀嚼。当贝斯手卢克拿着一小包锡纸包裹的海洛因,半跪于他的面前问,“之纯,要试试吗?会让你快乐到想死。”结果那个男人抬脚狠狠踹向对方的胸口,霍然起身,脚掌碾着倒地之人的喉管说:你想毁了我吗?
可是这一切从三个月前开始有所改变,从这个黑衣红唇的美丽女人“趁虚而入”,闯进了尹云的生活开始。
坐于红色漆皮的椅子,女人点燃一支大麻烟,红色皮裙裹着浑圆臀部,翘着修长性感的腿,对几分钟前才认识的漂亮男人说,“有人说我吸烟的姿势像凯特?摩斯。你觉得呢?”
殷之纯微微眯起眼眸,细细打量了一番女人的脸,“确实有些像,谁说的?”
红唇中吐出一口浓重的白色烟雾,笑了,“你。”
“voulez-voue(想要来一支吗)?”伸手去接,可对方却在即将把大麻烟交于他手中的时候,手指一松,任它掉在了地上。宓娜耸了耸肩,“帮我捡起来,好吗?”
殷之纯半跪于地去捡拾掉落的烟卷,抬起脸的时候偏巧正对向女人的两腿之间——他的目光在那里停留了好片刻,随即仰起俊美脸庞对视上女人的眼睛。
“对不起,我没有穿内裤的习惯。”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当天夜里女人就躺倒在男人怀里,他们一起吸食了大麻,然后彻夜交欢。
现在,她又想把可卡因带入他的生活。
尹云仍在颤栗,可除了怒目瞪视对方却无法回话。“好了,el,”宓娜走上前去将她抱于怀里,以一个暧昧而充满情欲意味的手势抚摸她的身体,“我们同床共枕、同病相怜,为什么还要彼此嫉妒、彼此憎恨呢,我们完全可以做些别的……”
“离我远点!”一把推开了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女人,涨红着脸颊骂出声,“你个肮脏、下作、满嘴谎言的lesbian!”拿起吧台上的冰锥,奋力扎向对方的颈项。
嘴角一勾,看似轻捷随意地一反手,就把冰锥夺了下来。
迟傥发现,这个女人学过格斗。
“你还指望他娶你吗?”甩手给了尹云一个耳光,冷笑一声,“一只生不出蛋的鸡,倒挺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