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没走多久就来了个教官,问:“谁是花瑞文?”
花瑞文答道:“我是。”
教官说:“你过来一下。”
花瑞文跟着教官,被他领到了自己的房间,有独立卫生间,床铺、书桌、衣柜、空调,床上整整齐齐地叠着一套迷彩服,还有花瑞文的行李箱都在里面,花瑞文对教官笑了笑,说:“谢谢。”
教官没有回应花瑞文的道谢,而是严肃地说:“半个小时后会集合!赶快换衣服”说着没好气地把钥匙放在了书桌上,退出了房间。
花瑞文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上迷彩服,去卫生间照了照镜子,刚才把每个班都编成了连,28个连分别在4块区域,恰好1连和18连在同一个训练场地,这一个星期都会和祁朦在一个训练场军训,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起初花瑞文乐坏了,可现在突然又有点不爽,自己和其他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都不特别了。祁朦也会和其他人穿一样的衣服,可是祁朦就是特别,就算和其他人穿一样的衣服,也一定比他们好看。
花瑞文在卫生间里胡思乱想了半天,突然听到外面有集合的口哨声,才赶紧回过神来,拿起外套和钥匙出了门。
在最大的训练场集合后,首长站在主席台上做了讲话,罗升站在花瑞文旁边,小声地问花瑞文:“刚才那个教官把你叫去干嘛了?你怎么走了就没回来了?”
花瑞文答道:“把我换到另一个寝室了。”
罗升说:“为啥啊,你走了我多无聊啊,你换回来吧?”
花瑞文朝罗升笑了笑,没有回答,罗升又说:“那你说你在哪个寝室,我休息时间来找你玩呗?”
花瑞文依旧满脸微笑,没有说话,罗升自讨了个没趣,半开玩笑:“不会给你换了个单人间吧?带卫生间那种?”
花瑞文有种膝盖中了一箭的感觉,没有回答他——这个人,直觉也太准了吧。
首长讲话完毕后,正好到了午饭时间,从下午正式开始军训,这就是最后的午餐了。
吃过午饭刚回到寝室,韦昱纾的电话就打来了,花瑞文躺在床上接电话,电话那头韦昱纾紧张兮兮地问:“瑞文,你到部队了吗?房间环境怎么样?还缺什么不?”
花瑞文笑着逗他:“缺个你,没人唠叨,太安静了。”
韦昱纾也笑:“你就皮吧,难得能够离开我,你别提有多高兴了。”
花瑞文说:“怎么会,离开你我度秒如年。”
韦昱纾顿了一下,说:“你就拍马屁吧!中午还吃得惯吗?”
花瑞文叹了口气:“要是能不和首长一起吃饭,或许,会更吃得惯。”
午休完后第一个训练项目就是站军姿,炎炎午后,太阳晒得人浑身都软了,还得穿上外套,也不知道是为了防晒伤,还为了整齐好看,才站五分钟大家就都开始冒汗了,教官竟敢说:“谁流汗了,说明谁认真站了!”
花瑞文觉得再站一会儿自己或许真的会忍不住一巴掌给他抽过去,一站就是半个小时,还不许人动,想动之前还得打报告?花瑞文这辈子到目前为止,要做什么压根儿就没跟人打过报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第一轮站军姿总算是结束了,花瑞文抬起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转过头去看旁边1连,他们的教官还没有喊停,他们还整齐地排着队,花瑞文很心疼祁朦,他从小身体就不好,体育也差,自己站着都累,他肯定更累,也不知道这三年他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突然听到1连的教官扯着嗓子吼了一声:“休息!”
整个1连都松弛了下来,花瑞文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祁朦,祁朦下意识地回过头,和花瑞文眼神就相对了,两个人都愣住了,祁朦赶紧偏开头,花瑞文也赶紧偏开头,抬起手来胡乱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朦朦刚才是在找我吗!
花瑞文心跳瞬间就加快了,兴奋得快要尖叫出来,他停下来的第一反应是在找自己吗!
休息了五分钟,可这五分钟里花瑞文的消耗却比站了半个小时还要大,大脑和心脏都在极度亢奋的状态,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尽情地享受着这份喜悦,脑海里一直在复习祁朦停下来后转过头看自己的那个表情,只是想想就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短暂的休息后,教官又集合让大家站第二轮军姿,时间仍然是半个小时。
第一轮站军姿体力消耗很大,再加上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太阳更晒人了,第二轮明显比第一轮更累了,花瑞文越站越担心祁朦,时不时偏过头去看祁朦,第一次教官看到了没有批评他,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转过头去看祁朦,教官就严厉地批评道:“你!一直动什么动!”
教官声音很大,周围的同学都震了一下,花瑞文回过头瞪着教官,教官倚意,火就蹿了上来:“你瞪我干嘛!”
花瑞文还没开口,突然1连发出了一阵阵尖叫声,整个方阵突然乱作一团,有女生打报告:“教官!他晕了!”
花瑞文赶紧转过头去,慌乱地望向祁朦的方向,现在1连一团乱,花瑞文快速地在人群中搜寻,也没有找到祁朦,花瑞文心一沉,赶紧抬脚越过旁边的人朝1连的方向走去。
花瑞文没有打报告突然走出方阵彻底把教官激怒了,他也三步并作两步追上花瑞文,大声喝道:“去哪里!”手就朝花瑞文伸了过来。
花瑞文几乎本能地抓住他的手